紮伊不說話,一揮手,幾個士兵就將那老夫人和白逸雲圍了起來。
他無視白逸雲的目光,圍著她看了幾圈,又擺手招來幾人,那幾個人手裏端著一個盆子,盆子裏是黑乎乎的一盆水,裏麵浸著一個毛巾。
“將她的臉擦濕!”紮伊說道。
“這……”那老婦人為難地看了看周圍越聚越多的行人,“這眾目睽睽之下……恐怕,恐怕不好吧!”那老婦人終於低著頭,小聲地將話說完。
“有什麼不好?快照做。”紮伊煩躁起來。
那老婦人猛地一瑟縮,膽膽怯怯地低頭拿起浸濕的毛巾,在白逸雲的臉上擦拭起來,白逸雲的臉,感覺涼涼的,由於那老婦人擦的不夠專業,還有水滴順著自己的臉頰向下流淌,慌得那老婦人,又急忙去擦。
白逸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紮伊這樣做的目的,肯定是為了驗看自己有沒有易容,宮裏使喚的藥水肯定是最好的,隻要自己是易過容的,那麼這一次必將會露出自己的本來麵目。
這次抓朝廷的欽犯,隻抓女的,這說明格魯奇很大的可能性是好好地,出事的隻能是自己。
眾人焦急地等待,白逸雲隻看著紮伊的表情,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紮伊的神情有希望漸漸地變為失望。
白逸雲的心也在一點一點的冷卻,看來自己是真的沒有易容了,那麼自己就真的是這“草兒”姑娘了,啊啊啊啊~上天,你為什麼不收了我!
紮伊失望地說道:“你們走吧!”
那老婦人,將白逸雲扶了扶,又將白逸雲因為要看紮伊,而別扭的脖子轉回來,歎口氣說道:“唉!草兒啊!看來你是大了,你說你從未如此過,今天見的這位將軍是英俊一些,可是你也不能老是衝著別人眨眼睛啊!這麼大姑娘了,……唉!都怪你姑姑我沒本事,要不然給你找個好婆家,你也不至於如啊!”
白逸雲心裏一囧,怒視著老婦人:什麼狗屁邏輯啊!自己這還思起春來了!
“唉,你瞪我幹什麼?要不我給你問問這位將軍的姓名,將來有機會了,姑姑我給你找人說道說道!”
紮伊剛剛就被這老婦人的話雷到了,此刻又一聽這說的內容,抬腳就想將這婦人踢出去,可是又一看這一對姑侄,估計這一腳下去,就別想再爬起來了,又愣生生地收了回來。
旁邊跟著的一位將領“噗嗤”一聲笑了,說道:“囉嗦什麼?快走快走!”
那婦人這才推著白逸雲回到家裏。
破舊的房子,破舊的院子,進到院內,那老婦人將白逸雲抱下來,做到屋內的椅子上,又變戲法似的掏出那塊煎餅,掰一點喂到白逸雲的嘴邊,白逸雲已經徹底絕望了。
但是心裏總是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叫囂: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另一方麵,她又沮喪極了,大街上街坊鄰居說的話,紮伊的盤查,都不是別人可以操縱的可是為什麼結果是這樣的。
她食不知味的吃著,又喝了一點熱茶。
那老婦人滿意地笑笑,說道:“草兒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