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逍遙說得極慢,歐陽風跟隨他嘀咕了一遍便已能大概記下,喜道:“師傅,本經陰符原來這麼短,是不是把這些全部參透就能達到最後損兌的境界啦?”
沈逍遙啞然失口道:“這隻是第一層盛神的心法,稱為入門心法,接下來的養誌和實意為另一篇,練好這兩篇便達到小成境界,饒是端木比你大上那麼幾歲也不過是小成境界;其餘每一層皆有一篇心法,若非大智大勇者能夠堅持數十年如一日,實難達到大成境界!”
歐陽風料想本經陰符也不會這麼好練,但他一遍已把剛剛那篇記住,於是道:“師傅,你把接下來的幾篇都教與徒兒吧,徒兒沒別的本事,就是記性還不算太差!”
沈逍遙也發現歐陽風對於武學有著極其敏銳的天賦,忖道:“我這次出穀不知何時才能回來,難得這孩子這麼肯用心,就把本經陰符都說與他聽吧,對他也是一種激勵!”
想到這裏,沈逍遙又道:“那你聽好了,師傅隻說一遍,能不能記住,能記住幾分就看你自己了!”其實他故意如此說,一來想激勵歐陽風用心去記,二來自己也很想知道自己新收的這個徒弟究竟有多少天賦!
歐陽風果然被他刺激得異常興奮,側耳注視著,聽沈逍遙繼續念道:“養誌法靈龜。養誌者,心氣之思不達也……養誌之始,務在安己;己安,則誌意實堅;誌意實堅,則威勢不分。神明常固守,乃能分之。這是第二篇!”說完他又把其餘幾篇通通說了一遍,讓他震驚的是歐陽風竟真的一遍便牢記在心,一字不差地背了出來!
但沈逍遙怕他驕傲,故作淡定道:“嗯,還不錯,師傅當年把這幾篇心法記住也隻比你快那麼一點點而已……”還好此時天黑,歐陽風也沒注意沈逍遙臉上變紅,心中歎道:“師傅果然牛逼,我以為我記性算好的了,沒想到師傅竟然比我還牛逼!”但他若知道沈逍遙當年背下這些晦澀難懂的文字用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怕是要對他豎起中指了。
烏雲越發濃厚起來,見時間不早,沈逍遙起身道:“為師這便出穀辦事,你這些日就好好在此練功,希望下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可以突破第一層盛神境界!”
歐陽風道:“師傅放心,徒兒定當不辜負您老人家的期望,早日學有所成,為祖國貢獻自己的一份光和熱!”
沈逍遙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又道:“其實我們鬼穀門不止武功一道,當年鬼穀子大師流傳下來的還有兵法、布陣、謀略和權術等等博雜的門道,這也是為何文宗與我們武宗分家的緣由;雖然現在我們文武兩宗分家,但若有時間的話,書庫裏的那些書籍還是很有必要看一看的!若你能熟讀先輩留下關於陣法的書籍,那麼進出東門的九死一生陣也不會是多麼苦逼的問題了!”
歐陽風聞言心中一動,心想這個倒有必要鑽研一番。
師徒兩人雖是剛剛認識,不過彼此心中都是有些心折,尤其是在古代那個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的年代,一旦確立了關係,不必每日多做寒暄,彼此自然心照不宣。
臨行前,沈逍遙差點忘了件大事,於是再三囑咐道:“茹兒與雅兒兩姐妹乃是葉雲安插在端木身邊的眼線,她兩人目的可能是想得到我們鬼穀門的本經陰符心法,你一定要處處留心,不要被在美色麵前迷失了自己,須知能過得了美人關的英雄才是能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歐陽風心內捏了把汗,牢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