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塗師傅的房間,汪少的思緒像炸開的鍋,心裏的疑惑更大了。
還記得剛才許雲清曾經,塗師傅會趕來這邊,可進了房間卻現,塗師傅老早就在房間裏麵,明許雲清等人早就算好會有這一幕的生。
但他們為什麼會有這種算計,難道他們未卜先知?
除非那盤磁帶就是被塗師傅等人拿去的!
想到塗師傅一再對自己妥協的態度,汪少愈覺得有這種可能。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麼塗師傅為什麼要這樣做?
自己隻是一個遠道而來的打工者,塗師傅為什麼會勸自己來這個地方培訓,還一再的對自己格外開恩,甚至是破壞了規矩也不予追究。
難道塗師傅已察覺到,那晚上自己在旅館偷窺到他的秘密,故意佯裝不知,誘騙自己到這裏來?
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這個可能。
假如真的察覺到那晚上的情形,塗師傅完全可以輕輕鬆鬆就解決,根本犯不著這樣煞費苦心。
百思不解之際,汪少被帶到另外一個房間。
整棟樓的建築格式都是一樣,三樓也是三個房間加一個客廳。
除去塗師傅占用的房間,這是汪少走進的第二個房間。
在這個房間裏,汪少終於看到了李曉金的身影,和另外的三個人一起,每個人都在念叨著什麼。
乍見到汪少走進房間,幾個人紛紛停住口,目光齊刷刷地掃向汪少的身上。
李曉金更是滿麵驚訝,不明白汪少為什麼會被帶到這個房間。
房間門隨即被關上,汪少先衝李曉金友好地笑了笑,然後望了眼其他的三個人。
這是三個年紀輕輕的夥子,看上去不到二十歲,和汪少的年齡不相上下。
三人的眼神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些許陌生,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青少年。
“你怎麼會被帶到這裏來?”李曉金在驚訝之餘,率先問了一句。
從始至終,李曉金給汪少的感覺就是捉摸不透,若即若離的態度更是讓汪少迫切想要接近他。
因為在這個神秘的組織裏,隻有李曉金能帶給汪少安全感。
最開始隻是為了替表弟討債,不曾想卻陰差陽錯地答應二叔替他找兒子,隨後又因為好奇心作祟,稀裏糊塗地陷入這個神秘的組織。
還記得剛剛在房間的時候,塗師傅直接讓汪少和這些繳納了培訓費的學員住在一起,就引起了汪少的懷疑。
事實上,汪少很想當麵詢問,那盤磁帶是否被塗師傅的人偷拿去的,但想到這個神秘的組織,以及他們身上暗藏的槍支,汪少忍住了。
以汪少現有的社會閱曆,他還沒有具備麵對槍支也不為所動的膽量。
坦白,在沒有徹底搞清楚這個組織的真麵目之前,汪少絕對不敢和塗師傅等人對峙,就算汪少已經洞察到他們的一些秘密,就算汪少識破了塗師傅的雙重身份。
目前唯一可行的,是先得搞清楚塗師傅這個組織到底在做什麼。
而要搞清楚這個組織的廬山真麵目,除了順應塗師傅等人的安排,還得找一個對這裏比較熟悉的人。
單靠自己瞎蒙亂撞,是非常困難的事,所以汪少把目光鎖定到李曉金身上,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幫忙。
見李曉金滿麵驚訝地問向自己,汪少有些不知所措,不禁反問了一句:“怎麼,你覺得我不應該被帶到這裏來嗎?”
李曉金望了眼另外三人,不答反問道:“這麼,你已經繳納培訓費了?”
原本汪少準備想實情相告,話到嘴邊又臨時改變了主意,當即點點頭,假意笑道:“嗯,我交了五千塊錢,要不然也不會被安排給你們住在一起。”
既然李曉金認為自己已經繳納了培訓費,索性將計就計,順著這個話茬,或許就能夠套出這個組織的神秘麵紗。
李曉金麵無表情地緊盯著汪少的國字臉,足足有五秒鍾後,突然苦笑著搖搖頭:“既然交了就是我們一起的兄弟了,以後可以公事。”
不明白李曉金為什麼要爆出苦笑的表情,汪少亦跟著淡笑了一聲,回望一眼另外的三個男孩子,現他們早已經不在房間裏,縮到衛生間去了。
想到那個戴眼鏡的波講師曾經過的銷售培訓,汪少接著問道:“他們三個進去做什麼?”
“他們到衛生間練習口語。”李曉金臉上保持著苦笑的表情,隨口回了一句。
“學習口語?”汪少聞言大吃一驚,腦海裏猛然閃過一個詞——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