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產於國外的紅酒,本身價格就很貴,放到演藝吧這種高級娛樂場所來出售,肯定是外麵價格的翻倍。
作為一名海洲大飯店的保安人員,章丘的月工資不會過三千多元,卻大大方方地點了這麼貴的紅酒,明他大有來頭,絕非是像表麵上那麼簡單。
心念至此,汪少不由得多了個心眼,暗暗尋思章丘請他喝酒的動機和目的。
從服務員手中接過已經打開的紅酒,章丘熟練地將紅酒斟滿兩個半杯,遞了一杯給汪少,隨口道:“來,為剛才你被投訴的事,我感到歉意,這杯我敬你。”
原來請喝酒的動機僅僅是因為剛才在1樓過道上的那一幕。
原本汪少還存有些許戒心,沒想到章丘是因為那件事,不由得暗罵自己太過謹慎。
麵對章丘如此客氣,汪少也不好意思回絕,當即一仰脖子,將半杯紅酒“咕嚕咕嚕”吞到肚中。
一絲澀澀的酒香從舌尖迅擴散到口腔,給人一種意猶未盡的甘醇。
平生第一次嚐到紅酒的底蘊,汪少情不自禁地砸吧了一下嘴唇,沉浸於其中。
“這是地地道道的波爾多紅酒,後勁很好,喝得再多都不會上頭。”章丘頗為見解地接道,順勢又斟了兩個半杯。
不善言辭的汪少趕緊掏出香煙,分別點燃,算是對章丘的以禮相待做出了禮貌的回應。
重新倒滿第二杯紅酒,章丘接過話茬道:“對了,你和朋友來這裏玩,是不是我們的丁經理?”
“丁經理?”汪少接了一句,隨即意識到,眼前這個章丘對自己如此客氣,應該是和丁國研有關。
剛才在電梯口遇到丁國研,章丘像是有些忌諱地匆忙離開,現在再見到汪少,卻表現得如此熱情,分明是愛屋及烏,個中的緣由不言而喻。
或許在章丘看來,他對汪少進行投訴處理,有可能會得罪丁國研,所以才會對汪少以禮相待,並對剛才的事真誠道歉。
淡笑著搖搖頭,汪少解釋:“不,是和我一起入住酒店的另外一個朋友。”
章丘有些自作聰明地接道:“哦,是不是你的朋友經不起那些姐的誘惑,悄悄跑去開房,把你一個人撇在這裏不管了。”
聽到章丘略帶戲謔的話語,汪少沒有半點開玩笑的心情,正色道:“不是,我的朋友是一個女的。”
章丘的臉上滑過一絲尷尬,隨即也收起笑臉接道:“你和女朋友一起來演藝吧玩?”
汪少點點頭,正醞釀著該怎麼給章丘解釋,並借機打探一下演藝吧裏麵的狀況,就聽章丘接過話茬道:“你的意思是,你女朋友和其它人一起進包廂消費,把你獨自晾在外麵?”
聽到章丘的疑問,汪少哭笑不得,感覺到再不解釋清楚,隻怕章丘還會產生誤會。
可解釋清楚的話,便會涉及到表弟的事,繼而會牽扯到打探曉菲下落的秘密。
眼前這個章丘雖然客客氣氣,但知人知麵不知心,汪少也不敢肯定他就是好人。
經曆了保安隊長那件事情以後,汪少在對待類似的情形時,都會心存戒備。
就算如此,也得給句話,才能夠讓章丘明白。
該怎麼給他解釋呢?
一仰脖飲光了第二個半杯紅酒,汪少換了個話題道:“你經常來這裏玩嗎?”
既然無法解釋清楚,汪少幹脆避而不談,將話題轉移到章丘的身上。
章丘聞言不假思索地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不妨直接提出來,假如我能夠幫得到,絕對不會推辭。”
從買紅酒這一點不難看出,章丘不是那種拐彎抹角的人,喜歡豪爽直接。
或許他已經看出汪少有心事,才會這樣回答。
“好。”汪少也不再客氣,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接過話茬道:“是這樣的,我的一位朋友到這裏來玩,結果沒有回房間,我就想來看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進了包廂。”
章丘似有所悟地接道:“你的意思是,你想問我在這裏有沒有熟人,可不可以幫忙打聽一下你的朋友是不是進了哪個客人的包廂?”
汪少點點頭:“剛才你見我在包廂門口的通道上徘徊,就是我在想著要怎麼進去找人。”
“你的那位朋友就住在1樓的1號房間?”章丘接道:“之前你敲門擾了隔壁引起投訴,也是因為找這個朋友?”
見汪少沒有否認,章丘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汪少也沒有追問,狠狠抽著指間的香煙。
足足過了15秒鍾,章丘才接道:“你這樣進去包廂找人肯定不行的,可惜我在演藝吧也沒有什麼熟人,要不然還可以幫忙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