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立刻發表自己的感想,而是繼續以主持人的身份引導大家提出更多的選擇,但討論的最後,大齊和錢群都一致認為還是找警察最容易實現。
確定了方向,接下來就是確定目標了,我們在警察那邊沒有任何人脈,問小二黑,他也跟白道上的人接觸不多,給我們提供不了任何幫助。最後想來想去,我們也隻想到了一個人,就是大學城城管小隊的韓金生韓隊長。
上次在大學西門的生意我們擺了韓金生一道,這次再想跟他聯係,肯定要給他包一個大紅包。我們倒不是心疼錢,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們並不知道他能不能幫上忙。
不過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別的路子可以走了,隻能選擇冒險。
我手機還存著韓金生的號碼,在簡單想了下話術後,我便撥了韓隊長的號碼。
電話打通了,很快手機中便傳出了韓金生的聲音:“你好,哪位啊?”
“韓隊長,我是常安,咱們今年夏天的時候一起在聚豐樓吃過飯。”我自報家門。
“哦,我記得你,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韓金生平靜地問著,似乎並沒有因為之前的事而生氣。
“我這也算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韓隊長最近天哪天有空,咱們見麵聊聊?”我問。
“我能有什麼可忙的啊,天天都有空。”韓金生說。
“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怎麼樣?還在聚豐樓。”我提議說。
“可以啊,這樣,晚上六點半吧,我們就聚豐樓見。”韓金生痛快地答應道。
掛了電話,我立刻讓大齊聯係飯店,而我則跟小二黑安排過來的幾個小兄弟取得了聯係,讓他們今天暫時不用過來了。之後我又讓錢群叫上其他幾個妹子,我們一起轉移到了舊城區,在那邊找了個浴池,開了個大包房,所有人都在那裏暫時避一下,免得李大麻子再上門找麻煩。
等人都安頓好了,時間也快中午了。大夥一起吃過午飯,然後我和大齊便出發去了夜樂高,看看能不能大事化小。
雖然並沒有到平常的營業時間,但夜樂高的門前卻停著不少豪車,每一輛拿出來都抵得上我和大齊的全部家當。看到這些車,也就等於看到了我們和對方的差距,但這也讓我心裏感到納悶——擁有這麼大個夜場,為什麼還要跟我們較勁呢?
正巧這時夜樂高的角門打開了,一個服務生拎著兩個垃圾袋,睡眼惺忪地走出來。我連忙跑過去,跟服務生打了個招呼,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外號叫李大麻子的人。
服務生疑惑地打量著我和大齊,皺著眉頭沒好氣地問:“你們是幹啥的?”
大齊對服務生這態度十分不滿,眼珠一瞪就想發飆,但剛抬起手,似乎又想起了我算的那一卦,於是強忍著脾氣又把胳膊放了下來。
我也不想惹麻煩,所以幹脆從口袋裏掏出五十塊,塞到服務生的上衣口袋裏,笑著繼續說:“我們跟李大麻子之間有點誤會,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嘛,今天就想找他嘮嘮。”
服務生低頭看了眼衣口袋,笑了笑,點頭說:“我認識,就是李建明唄,帶著小姐來駐場的那個,滿臉都是包,賊磕磣那個。”
“對對對,就是他!”我假裝認識地點頭說。
“你們要找他啊,那白天肯定找不到,他一般都是晚上七點以後過來。”服務生說。
“所以,他其實也不算是夜樂高的人?”我問。
“當然不是啊,頂多就算是有那麼點合作關係吧。”服務生撇著嘴說。
“哦哦哦,原來如此,那看來是他到處在外麵吹牛逼了。”我一邊說一邊驚喜地看向大齊。
大齊的嘴角也高興地咧開了。
服務生似乎對我的話十分感興趣,他放下了垃圾袋,皺著眉撇著嘴問:“什麼意思?你說李大麻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