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埋汰再次從頭到腳地打量了我一下,然後拖著下巴走過來問:“你會算卦?”
“略懂一二,魏總有興趣?”我故意挺直了腰板。
魏埋汰撇著嘴角笑了笑,然後揚著下巴說:“回頭找你算算,現在還得準備第二局呢。不過說起來,剛才你們三個埋伏在這,是你出的主意?”
“主要是儒哥的安排得好,我是新手,槍法不準,所以儒哥讓我在前麵衝鋒,吸引火力。”我謙虛地說著,同時也衝顧逸儒點頭示意了下。
顧逸儒似乎很高興我能這樣說,露出一臉得意的表情看著魏埋汰。
魏埋汰點了點頭,看向顧逸儒說:“可以,小子會玩戰術了。好,那咱們第二局就玩戰術,來分隊奪旗!”
“沒問題,今天奉陪到底!”顧逸儒信心滿滿地回答道。
返回帳篷那裏,我擦掉了被打了一身的白點,重新拿了彈夾裝填好。等所有人都回來開始重新整裝時,魏埋汰也拿起了大喇叭,開始說明第二局的規則。
基本的死傷判定不變,不同的是,這一次所有人被明確分成了紅藍兩隊,每人胳膊上都要帶上標注著自己陣營的彩色臂帶。勝負的判定標準是:雙方在山的兩端選定一個大本營,在大本營裏安插陣營旗,隻要其中一方攻入對方的大本營,將旗子拔出來,就算勝利。另外,守營一方隻能保護旗子,不能帶著旗移動,否則就是犯規,判輸。
最後還有一條附加項,為了防止一方死守不攻而導致比賽無限被拖延,比賽規定用時兩個小時,除了大本營的營旗之外,在山中還設有五個得分點,隻要任何一個人占領了得分點,並保證不死,那麼在比賽時間結束後將為本方陣營加一分,最後按照得分高低來判定勝負。
規則都說明白了,大家也都整裝完畢,又到了投注時間。
因為這次是分隊賽,必然有一半的人可以拿到錢,所以賭注相對於上一局要高出許多,每個人出三十萬。
我一聽這錢數,心裏頓時就哆嗦了。
我又是調查又是演戲,好不容易從吳良那騙到三十萬,萬一這局比賽輸了,那我就口袋空空了,這風險實在有點大。不過轉念又一想,魏埋汰剛才明顯表現出了對算卦的興趣,如果我這時候慫了,那絕對會被魏埋汰瞧不起。
四婆子在教我算卦的時候很明確地告訴過我,無論求卦的人地位有多高,作為算卦的人,永遠要保持昂著頭、挺著胸。
意思說白了,就是無論對方多有錢,我們都不能表現得卑躬屈膝,不能變成任由對方差遣的小嘍囉——雖然我們確實需要巴結這些有錢有權的人,但巴結也要講究藝術,要巴結得不留痕跡、不卑不亢,而要做到這一點,首先在錢這方麵就不能表現得小氣。
想到這些,我也就豁出去了,而且畢竟還有五成的勝算。再不濟,之前我們還獨贏了一份,估摸著顧逸儒應該不會那麼貪,怎麼著也能分給我一些,這樣也能止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