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不是頭一次了吧?”我問小子。
小子衝我咧嘴一笑,並沒有明確地給出回答,等回到車裏,他才對我說:“你知道嗎?如果想讓一個人憑空消失,其實是一件特別簡單的事。”
“意思就是我如果不聽話,你們也能讓我消失唄?”我看著小子問。
“這個問題嘛,其實主要還是看你,大家安安分分地賺錢,肯定誰都出不了事。”小子說。
“安分?你殺了個人,你管這個叫安分?!”我氣惱地說。
“殺個人有什麼值得你驚訝的嗎?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在跑路嗎?再說了,你以為你家裏一直在五常那麼太平是因為啥,還不是催債的人被我給廢了。別以為自己很清高,你爸在德子那兒幹的事也一樣見不得光,咱們誰也別說誰。”小子撇著嘴說。
“那不一樣,起碼我們沒殺人!”我反駁說。
“犯法的事,沒有所謂的大小。殺人被抓要蹲大牢,偷東西也一樣得進去。”小子也反駁著我。
我心裏煩躁的很,也懶得再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於是換了個方向問:“為什麼要幫著二胖他們整我?”
“為什麼?這不是禿子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嘛。”小子不屑地撇著嘴說。
“我沒明白!”我說。
“不明白?”小子嗬嗬一笑,“那你好好想想,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你幫我,那我就幫你,你要是坑我,那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什麼時候坑你了?”我瞪著眼問。
“咱們說好了,你要幫我賺錢的,結果隻給了我幾十萬就把我打發了,後麵你在魏埋汰那邊賺了一大筆,又在姓顧的那邊撈了一筆,現在又在永安街那邊混得風生水起,你可以去打聽打聽,道上現在又幾個不知道你‘安哥’的,你已經出名了你不知道嗎?”小子一邊說一邊伸手輕輕拍打著我的臉。
“你就因為這個?”我問。
小子把嘴角向下一撇,想了想,笑著搖頭說:“其實吧,我也沒想要針對你,隻不過最近確實遇到了一點麻煩,又碰巧你身邊的這些大人物能幫我把麻煩平了。所謂禮尚往來嘛,他們幫了我,那我自然要幫回來,何況他們還給我指了條財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所以這事你怪不到我頭上,就算我不宰李作軍,也會有其他人來幹這髒活,反正那人也不是什麼好餅,沒了他,世界更太平,尤其是你那個馬子李玥,她肯定巴不得李作軍趕緊下地獄呢。”
我看著小子,什麼話也沒說。
小子或許覺得自己勝利了,得意地撇嘴一笑,然後便發動車子,開出了這個焚屍的舊工廠。
二胖的吉普車就在廠區外麵遠遠等著,我們過去了,他這才放下車窗衝小子問:“辦好了?”
“放心,都是老手,保證出不了差。”小子保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