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捅的那個發出了幾聲悶哼,身體抽搐了幾下,很快便停止了動作。
另外三個被吊起來的人則大聲地呼喊求饒,同時拚命地扭動著身體,試圖逃離,但他們的胳膊都被固定住了,根本逃不開,於是他們三個就互相地碰撞推擠,試圖把別人推到自己前麵,就好像李建明再殺一個人就會停手一樣。
我不是第一次見李建明,也不是頭一次見到殺人的場麵,但隻要觸到李建明的眼神,我便立刻感到全身一陣陣的惡寒,這也讓我回想起了小子曾經在那條小巷裏帶給我的恐懼。
我不敢直視李建明,隻能將目光轉向旁邊一臉淡定的二胖,以此來穩住我自己的情緒。
二胖顯然沒興趣欣賞李建明的表演,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這四個是昨天在這看倉庫的?”
李建明點了點頭。
“貨是怎麼丟的?”二胖繼續問。
李建明說話不方便,所以就朝樓梯口看了眼,又招了下手。
一個反戴著鴨舌帽的豁牙小跑著來到李建明跟前,在看到李建明點頭之後,便衝二胖說:“昨昨……不是,是今天淩晨三點多鍾,耗子帶著兩個人一起過來的,都拿著槍。他們四個被槍指著都慌了,沒敢反抗,就看著耗子他們把貨拿走了。”
“淩晨三點多?那為什麼不立刻給我打電話,拖到現在?!”二胖衝李建明問。
李建明憋著嘴,斜著眼睛怒視著橫梁上掛著的三個人,然後突然提著刀奔著另一個人過去,抬手便將那把血還沒有擦幹的刀子橫著捅進了那人的脖子,把脖子直接紮穿了。血汩汩地從那人脖子上的傷口裏向外噴湧著,他嘴裏也不斷有血沫子流出來,隻幾秒,他便不再動了。
負責傳話的豁牙被嚇得連續吞了好幾口唾沫,看到李建明衝他瞪眼了,他頓時全身一激靈,轉過頭便衝二胖說:“當時明哥在醫院,不知道倉庫這邊出事了。這四個人丟了貨誰也沒通知,一起跑去濤哥家裏撬保險櫃,想拿錢跑路,結果捅咕了好幾個小時也把沒保險櫃弄開。後來是明哥去濤哥家拿東西,正好把他們四個給堵住了,這才知道丟貨了。”
“庫房外麵有監控嗎?”二胖問。
“沒……沒有,這邊之前一直是耗子負責的,他說弄監控容易留下證據,所以就用人24小時看著。”豁牙回答說。
“劫貨的人是認識的嗎?除了耗子之外!”二胖問。
豁牙搖頭說:“不認識,聽他們說大概都是四十多歲的,從來沒見過的幾個人。”
“那他們看沒看見耗子是怎麼來的、怎麼走的?如果是坐車,車牌號、車型號,這些都知道嗎?”二胖繼續問。
“是開車來的,他們聽見車聲了,但是環路這邊路燈隔得遠,門前這邊也黑,所以就沒看清楚是什麼車,感覺好像是輛小貨。”豁牙說。
“車是往那邊走的?”二胖問。
“往東,順著環路往東走了。”豁牙回答說。
“往東……”二胖皺著眉頭重複了一句,然後走到窗台那裏,從封窗子的木板縫隙朝東邊望了一眼,但這根本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