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的情況不同,呂藝文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一丁點笑意都沒有。
之前從帶我過來的那些警察身上,我已經能感覺到勢頭不對了,所以呂藝文的嚴肅也沒讓我有多意外。
兩人進了屋,關了門,坐到了我對麵。
我假裝不耐煩地把胳膊往胸前一叉,抱怨說:“你們的辦事效率是不是太低了,這都快四點了!”
呂藝文看了看我,沒有說話,而是望向了身邊那位滿臉滄桑的男警察。
而這男的也沒理會我的抱怨,而是自顧自地打開手裏的頁夾,從裏麵拿出一張照片遞到了我麵前說:“你認識這個人嗎?”
我以為又是李作軍,可當我接過照片的時候,才發現那上麵的人竟然是耗子!
我頓時心裏一驚,因為比起李作軍,耗子這個人牽扯出來的東西就太多了,隻要稍不留神說錯了哪怕半句話,那我可就不是進監獄這麼簡單了,鬧不好還會有人進來讓我徹底閉嘴。
但越是這種情況,就越應該表現得鎮定,所以我偷偷地深吸了一口氣,好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一邊看著照片一邊點頭說:“我認識,他外號叫耗子。”
“你和他很熟嗎?”滄桑警察繼續問道。
“還行吧,也不算特別熟,其實我連他叫什麼名都不知道,就隻知道個外號。”我說。
“那,26號晚上8點到12點這段時間,你在什麼地方。”滄桑警察問。
“26號?”我問。
“對,就是前天。”滄桑警察說。
“前天……就是金水華苑啊,怎麼了?”我問道,心裏也越發覺得事有蹊蹺。
但滄桑警察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向我問:“有人證明嗎?”
“證明什麼,證明我在金水嗎?所有員工都能啊,我是下午大概5點多過去的,一直待到早晨5點才走,上班的人都能證明。”我實話實說道。
滄桑警察點了點頭,也沒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了,而是換了話題問:“那你知道這個叫耗子的,他有什麼仇家嗎?”
“仇家?這是啥意思啊?”我笑著問,因為仇家這個詞,聽起來很有一種武俠範兒,而從警察嘴裏聽到這個詞,總感覺十分別扭。
但滄桑警察並沒有笑,還是一臉嚴肅地說:“我們聽說,最近有不少人在到處找他,好像他傷了某個不好惹的大人物。”
“所以你們找他就為了這個大人物?”我故意裝傻地往偏的方向上問,因為我心裏很清楚,畢洪濤是絕對不會因為那一刀而報警的,而警察更不會替畢洪濤抓人,他們之所以帶我過來問話,很可能是耗子身上出了狀況。
滄桑警察沒再回答了,而是看了眼旁邊的呂藝文。
呂藝文立刻點著頭,隨後也拿出了一個檔案夾,從裏麵拿出了幾張照片,放在了我的麵前。
我納悶地把照片拿過來看了眼,隻是一眼,我不禁全身一哆嗦,把照片也給丟回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