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沿海,哼……”顧逸儒哼笑了一聲,衝我揚著下巴說:“你去找吧,把那兩個人找回來,咱們之間該結的我都給你結了,要是他媽找不回來……我他媽的宰了你全家!”顧逸儒突然瞪起了眼,呲牙咧嘴地衝我喊著,之前那儒雅的偽裝終於徹底撕下來了。
我坐在原地看著他,並沒有因為他這句話而有所動搖,或許是已經見識過了真正的惡魔,現在反而不會因為這麼一兩句威脅的話就害怕了。
“你說這話是認真的還是氣話?”我看著顧逸儒問。
顧逸儒明顯還想開罵,但二胖卻從他身後過來,伸手用力按住了他的肩膀上。
顧逸儒回頭看了眼,身體頓了一下,似乎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說得過頭了,於是便在長歎一聲之後,衝我擺了擺手說:“抱歉啊,我剛才在氣頭上,我沒那意思。”
“明白,這事換了誰都不可能馬上順過氣來。”我說。
顧逸儒又歎了口氣,抬手哢嚓哢嚓地用力撓了幾下腦袋,然後又揮了揮手,就好像正在驅趕著什麼東西一樣。在那獨角戲一樣折騰了好半天,顧逸儒總算是把情緒平複下來了,然後再次看向我問:“這過來什麼事?”
“是關於耗子和他那批貨的事。不過,儒哥現在好像也沒心情聽這些了,要不,咱們改天再說?”我問。
顧逸儒皺著眉搖了搖頭,擺手催促著說:“就現在說吧。”
“嗯,其實這些也是我做的一些推測,沒有切實的證據,但是種種跡象都在說明,是畢洪濤在監守自盜。”我先起了個頭,看了看顧逸儒的反應,見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或懷疑,我便繼續詳細地把這兩天我和大齊調查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顧逸儒聽後點了點頭,又確認地問:“一丁點證據都沒有,全是靠猜的?”
“嗯,沒證據,不過也不算是猜,畢竟有線索,而且畢洪濤也確實有理由這麼幹。最重要的,除了他之外,我真想不到還有誰會有辦法把倉庫裏的貨全換成冰糖。”我說。
“知道了。”顧逸儒有些敷衍地點頭說了聲,然後便朝二胖招手示意了下。
二胖探頭到顧逸儒跟前,顧逸儒則小聲交代了些什麼。
二胖一邊聽一邊點頭,等顧逸儒說完了,二胖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我覺得現在根本不是提什麼兌現承諾的時候,光是留在這都有可能窩到顧逸儒的火,所以一看二胖往外麵走了,我也趕緊站起來衝顧逸儒點頭示意說:“那我也回去了,抱歉啊,也幫不上什麼忙。”
顧逸儒啥也沒說,隻是衝我擺了擺手。
我也不需要他說什麼,能放我走已經謝天謝地了,所以趕緊快步出了辦公室,回手把門關上了。
到了大廳,我看見二胖在電梯口一邊打電話一邊等電梯。
走到他身邊了,他電話正好也打完了,我便試探著向他問:“儒哥現在是啥意思?”
“動手了,你也要一起過去?”二胖看向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