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他想讓大齊跟著他,要把永安街的頭把交椅給大齊坐。”我如實回答說。
顧逸儒聽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或是不爽,反而笑著說:“看來,大齊應該是沒答應。”
“嗯,解大哐給大齊戴過綠帽子,大齊這輩子都不可能給解大哐幹事。”我說。
“是嘛。”顧逸儒一邊說一邊看向了二胖。
我也順著他的目光朝二胖看了一眼。
可是二胖的臉上完全沒有笑意,反而緊緊皺起了眉頭,似乎綠帽子這事也觸到了二胖的某根神經。
我也不想哪壺不開偏提哪壺,於是趕緊轉移話題說:“解大哐那天的意思也很明確,他不想讓白貨進永安街,如果我們非鋪貨不可,那他就玩硬的。所以,金水倒是可以繼續開,但是別想指望著它能像去年那麼賺錢了。如果下個月能把賭場恢複過來,倒是能有收入,一年下來賺個幾百萬吧。”
“聊勝於無。但是,金水的貨走不動了,你和大齊到手的錢也就少了,而且不是少一點半點,可能幹一年也就十幾二十萬。你們能忍得住嗎?”顧逸儒說出了他的擔憂。
“錢是一方麵,其實我倒是無所謂,重點是大齊,他能不能耐得住性子。”我說。
“嗯,所以我需要聽聽你的看法,如果留著金水,那大齊那邊要怎麼安撫住。你對他比較了解,說說你的想法吧。”顧逸儒說。
“其實儒哥心裏早就有打算了,畢洪濤一沒,魚市場那邊也該變天了,誰都想接畢洪濤的班,但誰也未必有大齊說話好使。”我說。
“除了魚市場,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顧逸儒似乎有些為難。
我一聽這話,感覺情況好像不對,於是就試探著問了下:“儒哥,魚市場那邊,你已經許給其他人了?”
顧逸儒也沒隱瞞,衝我點頭說:“我現在需要錢,也需要人。畢洪濤這一鬧,我這邊幾家公司基本上都癱瘓了,停業重新裝修倒是小事,我損失的客戶那是大頭。而且這幾天裏,有不少兄弟被抓進去了,封口費、家屬安置費,這都一筆大開銷。你也知道,我現在的經濟狀況不是很樂觀了,所以需要拿出點東西來交換資本。”
“所以,魚市場那塊,儒哥是用來換盟友了。”我說。
“嗯,希望你能和大齊說說,讓他也理解一下我的難處。對了,我聽說你們開了一家燒烤,挺火的。要不,我在萬盛給你找個旺位置,開個分店,客流你們不用擔心,一年保你們賺了小幾百萬,你看行嗎?”顧逸儒提議說。
我心裏很清楚,大齊誌不在錢上,但眼下這情況,我也不好再和顧逸儒談條件了,既然已經給了台階,我就順勢走下來說:“那就謝謝儒哥了,這事我覺得靠譜,回頭我跟大齊說說,我們這邊您放心,肯定不帶把金水弄砸的。”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說著,顧逸儒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