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裏,看著二胖走回酒吧,我心裏不禁琢磨起了他剛剛說的那句話。
他讓我不用在擔心小子,到底是他們突然想明白了,要多給小子一些錢,還是他們找到了別的更好的辦法去避免他繼續騷擾我,比如,殺人滅口?
我並不在乎小子的死活,但他對我說過的那些話卻讓我沒辦法忽略掉眼前這種可能,萬一顧逸儒他們真的想幹掉小子,又偏偏他們沒能得手,那小子肯定會把這筆賬記到我頭上。
我越想越覺得可怕,於是趕緊拿出手機,給小子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小氣似乎很歡樂地唱著rap說:“呦呦呦,這麼快就來邀功了啊?”
邀功?
我沒明白小子的話,似乎他誤會了什麼。
但我並沒有選擇說穿,而是就著他的話題問:“今天是什麼安排啊?”
“當然是跟顧逸儒見麵了,中午你也去吧?”小子問。
我一聽這話,一下子回過味了,顧逸儒剛剛說中午要和幾個合作幹事的人見個麵,顯然小子就是其中一個。但我並不覺得小子會被顧逸儒如此重視,之所以小子可以參加,很明顯是因為小子認識一個顧逸儒現在很希望拉攏的人——柳樹島的大胖子!
“錢哥來這邊了?”我試探著問了句。
“到了,剛跟著錢哥在江邊轉了一圈。不過,你之前說讓我跟你摟錢,看現在這意思,好像也弄不到多大油水啊,顧逸儒那意思,好像是要把魚市場那條街交給錢哥。”小子說。
果然,顧逸儒不把魚市場給大齊,鬧半天是用那條街來拉攏錢胖子。
但問題是,那個柳樹島的地頭蛇到市區裏來又能做什麼呢?
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向小子問:“錢哥那邊是啥意思?我跟顧逸儒說的是讓他給你點好處,沒想到會是讓你搭橋聯係錢哥。再說了,錢哥要是真想來市裏,早就可以來吧?”
“錢哥的意思想弄票大的,要不然你以為他過去江邊繼續開歌廳啊?那不就和在島上一樣了嘛。”小子說。
“哦,看來顧逸儒還沒死心啊。”我說。
“誰知道,反正這次他是答應了一個數,雖然不算特別多吧,起碼能說得過去了。”小子語氣中帶著得意,估摸著錢應該不算少,十萬應該差不多有了。
我沒去問到底開了多少價,想著既然讓小子搭了這個橋,就不可能殺他滅口了,所以就恭喜說:“那就祝你借這個機會發大財,我中午就不過去了,大齊還受傷呢,他不在,就我自己過去有點不太好。”
“那天他讓畢洪濤給陰了?”小子問。
“嗯,也說不上陰吧,反正受了點傷。”我敷衍著說。
“行,那你先顧著大齊那邊吧,我以後先跟錢哥混著,要是感覺沒啥意思,我再找你去。哦,對了,東西拿回去了嗎?我還特意問過顧逸儒呢,他說沒必要拿東西威脅你了。”小子出乎我意料地問了句。
我聽後心裏竟感覺一暖,覺得這小子還算有那麼點良心,就笑著說:“拿到了,顧逸儒剛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