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話也沒說,走到方臉潑婦麵前,瞪著眼看著她。
她頓時愣住了,但馬上她又不服地瞪起了眼珠子,衝我結巴著吼道:“你想幹啥?!你……”
沒等她把話說完,我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扇在她臉上,把她打得向旁邊一趔趄,頭差一點撞到門框上。
這一巴掌直接把她打懵了,她驚訝地回頭看著我,手捂著被打紅的腮幫子,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指著她的鼻子說:“這巴掌是替我姑打的,既然我爺還沒死呢,你媽就是我爺的老婆,我大姑就是你大姐,以後對你大姐說話就放尊重點。還有,這一巴掌,是替我爸打的!”說完,我舉巴掌就過去了。
方臉潑婦被嚇得嗷一嗓子,轉過頭連滾帶爬地逃到了走廊。
我緊跟著追了出去,發現方臉潑婦已經逃出老遠了,一邊跑著還不忘一邊回頭衝我破口大罵,叫囂著說要收拾我,就像小時候看過一部動畫片裏的反派,每次被打飛都會喊一句“我還會回來的”。
我沒有繼續追過去了,也不怕她“再回來”,隻是看著她狼狽的背影笑了一下,便轉頭返回了病房。
剛一進屋,大姑就跑過來,緊張地抓著我的胳膊說:“常安,你怎麼打人啊?這……這不會把事鬧大了吧?”
“放心,能有什麼事?隻不過就扇了她一巴掌而已,她還能報警抓我啊?”我說。
大姑一聽,不但沒有因此而放輕鬆,反而看起來更加緊張了,就好像等一會真的就會有警察過來把我帶走一樣。
我一看這情況,趕緊安撫說:“沒事沒事,放心吧,醫院裏都有監控的,是他們先帶人過來找麻煩的,我是正當防衛,警察也不能就聽一麵之詞不看證據的。”
大姑想了想,好像認同我的說法了,終於鬆了一口氣,但馬上又皺起了眉,衝我訓斥說:“那你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動手打人啊,再怎麼說,那也算是你長輩。”
“他們算個屁的長輩,我扇她一把巴掌都算輕的了。”我不屑地說。
“哎呦,你說你這脾氣,怎麼跟你爸一樣一樣的呢?還真是親爺倆!”大姑無奈地說。
我衝她嘿嘿一笑,拉著她走回到病床旁邊坐下來,然後再次問:“剛才她說的那個護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大姑好像還是不太想說,但因為剛剛方臉潑婦已經把話挑明了,所以她隻糾結了一會,就歎著氣說:“其實這事啊,也不能怪誰,要怪就怪自己沒本事。當初我跟你爸都在石油的時候,其實好好幹也能行,就是覺得你爺當時是黨委書記,我和你爸就想著可能以後能很輕鬆,結果你爺……”剛起了個頭,大姑就又忍不住歎起了氣,隨後便一臉埋怨地回頭看向病床。
“不過這事也怨不到他吧,畢竟他做得也沒什麼錯。”我說。
大姑點了點頭,無奈地說:“對啊,所以我才說了,要怪也隻能怪自己,誰讓自己不爭氣呢!在石油那時候要是能好好幹,爬到一個重要的位置上,也不至於下崗了,現在再看當年那些沒下崗的,一個個都過上好日子了,工資都幾萬。我和你爸,就是從來都沒想過會有下崗那一天,真的是下崗之後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會幹。你爸做生意被人坑,我,就幹脆啥也做不了,就在家裏做飯帶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