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本來就是個慫貨,進了樓一看方臉潑婦兩口子的狼狽樣,小友直接兩腿一軟,在樓梯口就跪坐在了地上,很快地上就濕了一大片。
陸羽冬還能稍微強一點,起碼他沒尿褲子裏,但也嚇得腿肚子直轉筋,走路都走不利索了。
四毛一臉嫌棄地把小友從地上拽起來,扔到了大臉盤旁邊。大臉盤嚇得全身一激靈,抬腳便往小友身上踹,把小友蹬得遠遠的。
幾個最能挑事的都聚全了,我便拽了把凳子坐在他們四個麵前,不急不忙地問:“你們知道做錯什麼了嗎?”
四個人不敢抬頭看我,隻是堆在地上不住地點頭。
“那就挨個說說吧,從你開始。”我指了下最左邊的陸羽冬。
他不敢抬頭看我,所以並不知道我在指他,於是一旁的小痦子就朝著陸羽冬踹了一腳,斥道:“媽的說你呢!從你開始!”
陸羽冬一哆嗦,戰戰兢兢地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像是受寒的小雞一樣,縮著脖,聳著肩膀說:“我……我不該罵你們,我也不該找人堵你們,我知道錯了,大哥,饒了我這回吧。”
“開始叫我哥了啊?這不是差輩了嘛。”我笑著說。
“沒沒沒,沒差,咱們各論各的,你在我這就是我哥,是我哥。”陸羽冬很識趣地說。
我對他這個回答倒是挺滿意的,不過之前給他的教訓我怕還不夠,所以就指著他的鼻子說:“既然知道自己錯在哪了,那就好辦了。按道上的規矩,嘴賤的,一般都割舌頭……”
“別別別!我知道錯了,求你了,求……求你了!”陸羽冬嚇得趕緊衝我磕頭作揖。
我沒急著說話,就看著他在那磕頭。
這小子也挺拚的,一連磕了三十幾個頭,腦門都見了紅。
我覺得差不多了,就抬手示意說:“行了,態度不錯,那舌頭就不用割了,你自己扇自己嘴巴,使勁扇,先扇二十個,你要是覺得自己下不了手,我的兄弟可以代勞。”
“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來!”陸羽冬趕緊求饒地衝我擺著手,然後抬起巴掌,猶豫了一下,最後一狠心一咬牙,兩眼一閉,鉚足了勁給了自己一巴掌。
這巴掌扇得是又脆又響,感覺是真把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一巴掌下去臉就已經腫了。
我看著是覺得挺滿意的,就衝他點頭說:“可以,就按這個來,繼續。”
陸羽冬一聽我這樣說,竟然還衝我笑了一下,然後高高興興地掄起巴掌繼續扇了起來,雖然力道不如第一下了,但也沒偷工減料。
接下來就該小友了,我抬手朝他一指,說:“到你了,說說自己哪錯了。”
小友吞了口唾沫,眼睛一頓猛眨,然後舔著嘴唇說:“我……我不該嘴欠,不該聯係他們,不該……不該……反正就是我嘴欠,我自己打自己!”說著,小友也掄起巴掌朝自己臉上打,但下手明顯不如陸羽冬那麼狠。
他連扇了自己五巴掌,隨後便停了手,抬起腦袋偷眼朝我這邊看。
“怎麼停了?”我問。
“不停!不停不停!”小友連聲說道,又抬起胳膊繼續抽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