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好像睡了長長的一覺,就像冬眠一樣,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周圍是各種醫療器具。我的鼻子有些堵塞,但還是能聞到一股醫院裏特有的氣味——看來我是得救了,被送到了醫院裏。
我努力抬了下頭,想挪動一下身體,但剛一動,就感覺腰好像要斷了一樣,一陣陣過電一般的劇痛從腰部傳遍了全身,疼得我“哎呦”了好幾聲。
我這一喊,床邊也有了動靜,我爸媽立刻圍了過來。
老媽滿臉緊張地說:“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一旁的老常則伸手扶了我一下,幫我向上挪了一下,又從旁邊的病床上拿了枕頭,墊在了我的後背下麵,讓我可以稍稍抬起身體。
我緩了口氣,趕緊試著動了動胳膊和腿,又活動了一下手腳。
還好,我的四肢都有感覺,也都能活動,隻是稍微一動,全身各處都在疼。
“疼,一動就疼。”我有氣無力地說。
“那就別動了,躺好了,想吃點什麼嗎?”老媽緊張地問。
“想喝點水,口幹。”我一邊說一邊舔了下嘴唇。
老媽趕緊給我倒了一杯水,送到了我嘴邊。
我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可能因為喝得太急了,嗆到了,這咳嗽,全身都跟著疼,好像就要散架了一樣。
老常趕緊過來輕輕撫著我的後背,幫著順過這口氣來,接著又把枕頭拿走了,讓我平躺著,免得身上再疼。
我躺好了,一動也不敢動了,但馬上我便回想起了車禍前的那一係列撞擊,緊接著便想到了電影裏經常出現的橋段——人在醫院裏躺著,有刺客架板成護士往輸液瓶子裏注射毒藥!
於是趕忙轉頭衝我爸媽說:“不行,我得回家,不能在醫院裏!”
“不行,你都傷成這樣了,得住院。”老常立刻拒絕了我的要求,並安撫我說:“我和你媽都過來陪你,你就老老實實在這養傷吧。”
“不是,你……”我還想爭取一下,可是一激動,我全身又開始疼了,尤其是後腰,好像有一千根針一起紮在了腰眼上,疼得我滿頭冒汗。這情況別說回家了,感覺下床都有困難,我也隻能放棄了回家這個打算。
稍微緩了一會,感覺不那麼疼了,我便問他倆說:“有人知道我住院嗎?”
“大齊來過了,你一直都沒醒,他就走了,說是等你醒了讓我們給他打電話呢。”老媽說。
“那就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我有事跟他說。”我說。
老媽點了點頭,便拿我的手機去給大齊打電話了。
老常也沒閑著,在旁邊關心地問:“你餓不餓啊?想吃點什麼就說,大夫說可以吃東西。”
“我不餓,啥也不想吃,我就想知道我這傷是什麼情況。”我說。
“你啊,算是運氣比較好了。”老常歎了口氣,告訴我說:“大夫給你檢查了,都是些外傷,沒傷著內髒,就是腰椎那裏有些錯位,現在已經給你複位了,主要就是靜養。大夫還說了,這時候不能亂動,萬一再傷到,很可能落下病根,以後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