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顧逸儒的保證,我和他之間就沒什麼要說的,於是我就把電話交給了大齊,讓他跟顧逸儒再交代幾句。
大齊接了電話也沒說太多,隻是對顧逸儒這一年多時間的提拔表示了感謝,但這謝意其實也是輕描淡寫,畢竟我們也損失了太多東西,還被迫離開了自己的家。
和顧逸儒的通話結束後,我又給老常打了個電話。
老常很快接起來,緊張地問:“你那怎麼樣了?沒出啥事吧?”
我趕忙回答說:“沒事,讓我媽也別擔心,我什麼事都沒有。腰傷什麼的都已經好了,也出院了,不過我不在嘉林了,現在已經往濱江那邊去了。”
“要回來五常這邊嗎?”老常帶著期待的語氣問。
“本來有這個想法,不過……我還是想在外麵多走走。”我說。
老常明顯失望地歎了口氣,但並沒有強迫我回去,而是妥協說:“行吧,去吧,你自己的日子就自己做主怎麼過吧,我也幹涉不了你。不過啊,以後可別再惹事了,我跟你媽心髒都不好,你這回惹出的事,都把你媽折騰住院了,點滴打了好幾天。”
“住院了?啥時候的事啊?!”我急忙問。
“就從嘉林走了之後唄。不過現在沒啥事了,你隻要沒事就行。其實我和你媽也不用你將來多有出息,也不用你非得賺多少錢,自己夠用就行了。現在我們就是想你平安一點,別出事。”老常說。
我忽然想起了之前劉彥國叮囑過我的那些話,當時我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冒,並沒有往心裏去,因為我覺得自己不會惹出什麼麻煩,完全可以在這些人之見周旋。但這次的事情發生之後,我的想法已經改變了,今後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再把自己置於任何危險的境地當中,最重要的是,我不能再樹敵了。
雖然腦袋裏想了這麼多,但嘴上我卻並沒有答應老常什麼,而是嚐試著轉移話題問:“我那些姨都怎麼說的?又冷嘲熱諷了嗎?”
老常一聽這個,倒是輕鬆地笑了,他回答說:“他們現在可不敢亂說話了,大齊跟過來挺有派頭的,他說是你的保鏢,說你在嘉林開大公司,幫你一頓吹。”
“怎麼叫吹呢,我可不就是開大公司嘛。”我不服地說,然後繼續問道:“錢的事他們知道了嗎?”
“那兩百萬嗎?”老常問。
“對啊,他們不是總嫌咱家窮,不樂意跟咱們來往嗎?你沒拿錢砸他們臉啊?”我問。
“沒有。”老常帶著笑意說:“我都沒跟他們提這事,沒必要,有錢沒錢跟他們也沒關係,咱們過咱們自己的日子唄。再說了,真讓他們知道咱家有錢了,這幫人還不天天這事那事的來借錢啊?你大舅不是大前年離婚了嘛,今年又找了一個,那女的又要這個又要拿的,現在天天哭窮呢,我可不敢提咱家有錢。”
“但是大老板的事都吹出去了,我大舅不得說點啥啊?”我問。
“說了,他想讓你幫忙在嘉林給安排點工作,他說他能燒鍋爐,還能做維修,說你開洗浴的話,他絕對能行。”老常說。
我聽後不禁歎了口氣,說:“我要是沒惹出這事,倒是真能給我大舅安排了,現在不行了,我不想讓那邊的人知道你倆在什麼地方,怕他們找你倆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