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頓時咯噔一聲,急忙跑出了辦公室。等我跑到樓下的時候,下麵已經圍了好幾圈的人,我好不容易分開人群擠到前麵,總算看到了地上趴著的那個人——雖然看不到臉,但那身衣服絕對錯不了,那就是呂藝文!
這棟寫字樓有三十多層,她的手腳都不知道折成了幾段,身下全是血,就像整個身體都爆炸了一樣,我甚至看到了一顆飛到牆根那裏的眼球。在這種情況下,呂藝文絕對沒有可能活下來了。
等了一會,警車救護車都來了,屍體周圍也拉起了隔離帶。但我並沒有離開,還是遠遠看著警察去檢查屍體,並把呂藝文從地上一截一截地抬起來放到擔架上,送上了救護車。在她被抬走的整個過程中,我並沒有看到那本筆記,更沒有看到她身上背著的那個土黃色的挎包。估計把包拿走的人,就是殺死呂藝文的凶手。
突然間,我腦袋裏麵冒出個可怕的念頭,該不會把個背包現在就在我的辦公室裏吧?!
想到這,我趕緊跑上了樓,進了辦公室就到處找,也讓公司裏的前台、助理、所有人都跟著我一塊找。
找了足有一個鍾頭,公司裏的每一個角落都翻找了,包括我平時放現金的保險櫃,甚至是洗手間的角落,所有能查看的地方都查過了,並沒有呂藝文背著的那個包,也沒有見到記事本,這總算是讓我鬆了一口氣。
我剛準備坐下來喘口氣,喝口水,警察就找上了門,想找我了解一下情況。
這也在我的意料當中,畢竟呂藝文在死之前最後接觸的人就是我,大樓的監控都看得一清二楚。不過我倒不擔心他們會把呂藝文的死賴到我的頭上,畢竟我是先回的辦公室,她才從樓上跳下去的,這一點很多人都能替我證明,包括電梯裏的監控。
到了警察那,有人過來問了我一大堆問題,無非就是我和呂藝文為什麼爭吵,我們為什麼又要去頂樓,去哪都說了些什麼,有沒有在頂樓看到其他人等等。
我告訴他們說,呂藝文的上司周海波失蹤了,她來找我算卦,但我不想給她算,於是就因為這事爭吵了起來。至於有沒有其他人上樓,我就沒注意到了,也不知道呂藝文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
最後,警察也問了一下關於呂藝文身上那個背包的事情。
我回答說我記得好像有個背包,其他就沒說了,免得多說多錯,好像我有意在琢磨那個背包一樣。
做完了筆錄,警察就讓我離開了,而剛出了公安局大樓,我的手機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有電話打進來了。
我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在猶豫了一會之後,我還是選擇接了起來。
手機放在耳邊,但我卻聽不到任何人講話,隻有微微的呼吸聲。
“你是誰啊?”我問了句。
對方還是沒有回答,等了一會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歎了一口氣,放下手機四下看了看,但瞧不見什麼可疑的人。不過我知道,這個人應該就在我附近,剛剛這通電話應該是一次警告——如果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我的下場也會和呂藝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