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聰明的傻瓜，有些人會覺得聰明和傻應該是兩個完全反義的詞才對，可事實上，一個人傻不傻和聰明不聰明又有什麼關係呢？
聰明的是腦子，傻的可能是心。
原本以為鳳鏡月無論怎麼樣都該有些情緒才對，無論是慌亂還是愧疚，但是現在的局麵跟我想象中的並不一樣。
走出浴室的他身上穿著白色的浴袍，頭發上還有一些氤氳的水氣，隻是一張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緒，好像站在我麵前的不是他的妻子，他也沒有被人抓奸在床。
沒有像對我一樣的客氣，一向溫順的沈妍希走上前不由分說的就給了鳳鏡月一個耳光，清脆的耳光聲成為了打開這一天的序章，也間接的改變了夜回接下來的局麵。
“鳳鏡月，這種事你和別人發生多少次我都不會管，但是那個人不能是我妹妹。”
心突兀的漏了一個節拍，不過我很快也就明白了沈妍希說這話的意思，的確，鳳鏡月就是偷腥一百次這個新聞也不會鬧的太大，可如果那個人是我的話就不同了。
沒有道歉也沒有解釋什麼，鳳鏡月拿起放在桌上的眼鏡戴上後才笑著說道：“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手不自覺的握緊了被子的一角，鳳鏡月的話無疑讓我感覺到了自己的廉價，我究竟算什麼呢？也許就像沈妍希說的，好好的人不做卻去做了工具，那我又有什麼資格來要求作為人的尊嚴？
“在我們的婚姻維係時間內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出軌，以後都不想發生這種事了，所以，老婆，我們離婚吧！”
鳳鏡月這句說起來雲淡風輕的話像在平靜的睡眠丟下了一顆深水炸彈一樣，頓時所有的平靜都被粉碎，我以為我聽錯了，同樣沈妍希也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繞過沈妍希鳳鏡月朝著我走來，也許是被他剛才的話震驚到了，現在他每靠近一些我就不自覺的想要逃離，直到他站在我麵前這種想要逃走的想法被我演變成了往後退了一些。
不理會我的躲避鳳鏡月伸手捏弄上我的耳垂：“我已經讓王律師擬好了離婚協議，現在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在家裏等著你了，關於協議的條款你好好看看，有不合適的直接和王律師說就可以，他會轉告我的。”
我想要去看沈妍希現在的樣子，視線被鳳鏡月阻擋的我想要歪身子去看，可是鳳鏡月卻彎腰捏住了我的後頸：“不要看別的，隻看我就可以。”
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輕觸著鼻尖，鳳鏡月溫溫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如果不是眼鏡的阻隔我想這麼近的距離是可以一路看進彼此心裏的。
眼圈有些發熱，我將這歸咎於因為距離太近看的眼睛疼的原因，為了掩飾我試著問道：“這個玩笑不好笑。”
應該是玩笑才對，鳳鏡月一向是惡劣的，他以為我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會高興的忘我，這個時候他就可以再給我一次難堪了，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