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就正好看到陳睿房門剛剛合上,而周喻也正在打開自己的房門,神色有些慌張。
“你們剛剛在偷聽啊?”白偌伊淡淡的掃了一眼周喻,口氣裏聽不出什麼情緒。
周喻嘿嘿的笑了兩聲,尷尬的撩開耳側的亂發,“就……出於朋友之間的關心……”
周喻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白偌伊的表情,見她並沒有生自己偷聽的氣。
又嬉皮笑臉的挽起白偌伊的手,“不過,你跟沈霆琛到底怎麼回事啊?”
白偌伊心裏悶得難受,跟沈霆琛說他又不聽。
既然周喻問了,她也就不打算瞞著,拉著周喻往房間裏走,“去我房間說吧。”
“行。”
兩人一同去了白偌伊的房間,隨意的坐到床上。
白偌伊順手拉過枕頭墊著手肘,雙手撐著下巴,顯得很惆悵,“昨天晚上我掉陷井裏,沈霆琛過來找我,也跟著掉了下來。那陷井你也看到了,不是很高,於是沈霆琛讓我馱著他上去,但是很久沒有翻上去,我就覺得他在耍我。把他摔下來之後,他說他馱我上去,我想著報複他一下,想回來先洗個澡,再去拉他,結果回來就睡著了……”
“這樣你都睡得著,你這心可真大啊!”周喻瞪著黑溜溜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白偌伊。
白偌伊拿著手裏的枕頭砸了砸自己的腦袋,懊惱不已,“我也這麼覺的,怎麼樣都覺得太過分了。但是當時洗完澡,真的很困,那時已經半夜多了,困意太濃了。”
周喻從白偌伊的手裏拽過枕頭,想起來自己跟顧晨澤、陳睿他們不也是把沈霆琛跟白偌伊給忘了嘛,便也能理解白偌伊幾分,“行了,你也別責怪自己了,這事你不是成心的。現在最要緊的是,讓沈霆琛如果原諒你。”
“是啊,他現在都不想跟我說話,你煮好的薑湯他硬是一口都不喝。”比起讓沈霆琛原諒自己,白偌伊更加擔心沈霆琛的身體情況。
也不知是周喻跟陳睿走得近了,白偌伊的話剛一出,她的腦袋便有了一些汙汙的法子。
周喻拿著手中的枕頭輕輕的拍了拍白偌伊的腦袋,“你傻啊,他不喝,你強灌啊!用嘴灌!非讓他喝。”
白偌伊,“……”
看著白偌伊瞪著幽怨的目光,周喻恨鐵不成鋼的拍了自己的大腿,“嘖”的一聲接著說道,“你看啊,我聽顧晨澤說,沈霆琛現在身體不方便,人也虛弱。他哪你的勁大啊,你想讓他怎麼樣就怎麼樣,還由得他不喝?”
“可是這……”白偌伊側過頭,臉頰上浮出一絲紅暈,她在感情中向來被動,又如何能做得出這樣的事。
“這什麼啊!聽我的,晚上顧晨澤要給他吃藥,你就依著我的法子灌!”周喻挑著眉頭,不正經的笑著,“這樣一來,就算沈霆琛不想原諒,也得原諒你了,還能增進你們的感情。”
“這樣真的行嗎?”白偌伊半信半疑的看去周喻。
周喻堅定的點點頭,“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