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這個女婿他真的很看好。文武雙全而且最重要的是不歧視自己,不因為是世家身份而看不起閹人,對自己和氣而且恭敬,這不是那些‘義子’一輩那種虛偽的態度,而是貨真價實出於女婿對嶽父的尊敬和愛戴。
女婿是半子,兒子受了委屈,直接等於觸犯了趙忠的逆鱗。
張銘作為一個穿越者,雖然看不管狐假虎威,依靠劉宏耍威風的趙忠。但自己是他的女婿,作為一個合格的女婿,對長輩的尊敬是必要的。還是那句話‘女婿是半子’,做兒子的不孝順父母,那就是不孝了。一個人不孝,那麼在大漢這個年代裏麵,一輩子幾乎可以算是完了。
無論是出自私心還是公心,張銘對趙忠的尊敬和愛戴那是絕對真實的。雖然這樣,會直接將自己推到世家的對立麵上去。
張銘見趙忠將自己扶起,自然也不矯情,直接說道:“小婿之長子瓏,前不久招人誣陷,被送入廷尉牢獄之中,定於月末問斬。小婿雖然年輕,但也不希望看到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情況,更何況瓏兒也是遭人陷害,並非真的犯事,還望嶽父助我啊!”
說完,九十度深深朝著趙忠鞠了一躬。
趙忠一聽,心中雖然對不是趙靈兒的兒子有點不屑,但想到女婿一把年紀就要喪子,也確實不像話。
於是歎了一聲,坐了回去,說道:“你那件事我也有耳聞,原本還以為是那個庶民或者地方世家的公子如此莽撞,卻不知是歸宗你的兒子。
也罷,你的兒子也算是我半個孫子,當爺爺的怎麼可能看自己的孫子無辜受害?你且回去等著,一天以內給你答複!”
張銘再次跪了下來,鄭重地拜謝一番,然後翁婿好好說了幾句體己話,張銘就告退回了營地。
至於他拿來的禮物,趙忠沒有全部收,隻說了一句話:“來我這裏送什麼禮?還當不當我是你嶽父了?”
話是那麼說,最後還是拗不過張銘的誠懇,收下了五瓶‘醉太白’和那套七彩琉璃酒具。當然這不是為了給自己,而是張瓏這件事還要和其他常侍好好溝通溝通,並且關鍵還是靈帝的態度。
張銘回到營中,一身無奈無處發泄,簡單處理完公務之後,就返回了帥帳之中,在五女嬌軀上縱橫了起來。
一天後,兩個小吏來到張銘的營地外,中間提著一個頭發淩亂,差不多沒了半條命的少年。而張銘幾乎是遠遠一看,那血脈相連的感覺,就告訴他那是他的兒子張瓏。
於是飛奔而出,大叫:“瓏兒!”
將少年摟在懷裏,將其雜亂的頭發撥開,露出那慘烈的臉蛋。
張瓏的父親是張銘,母親是趙鈺,兩人樣貌本來就數上等,張瓏自然也繼承了兩人的外表,長得帥氣英俊。
此刻的他,一道可怕的傷痕自右上額頭處經過眉間直達左下臉側,傷痕很大而且很深,顯然就算是治好了,隻怕疤痕是必然會留下了。
而且這個年代缺乏必要的醫療措施,也不知道會不會感染,然後直接掛掉。
張銘立刻歇斯底裏地大叫:“醫匠!快叫醫匠!”
兩個小吏見張銘如此,也不多說,拱手說道:“公子已經帶到,我等二人要回去複命了”
隻有一旁的戲誌才維持了清醒,招呼一下二人,然後趁著二人離開之際,送上兩袋分量不錯的銀錢。也就是這個時候,兩個小吏原本不鹹不淡的表情,開始變得親切起來。
一個小吏還笑嘻嘻的說道:“公子傷口是昨天不小心撞到刑具弄出來的,本來按照情況是不理不問的,但剛好趙常侍派人過來關照一番,所以已經差遣了醫匠治療了一下,至少不擔心發炎了!”
是啊,不必擔心發炎,小命可以保住了,隻是這樣貌……
戲誌才不禁暗暗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