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赫走到床旁,將櫃子挪開,砍下一小塊木板,裏麵也是這種玄鐵。
這玄鐵在商國雖然並不是什麼稀罕之物,但在這地處偏僻寒陰的陵國卻寸比黃金,這客棧一共兩層雖然不是很寬敞,但麵積卻也不小。
這麼算起來,這座外麵由破木,裏麵由玄鐵建造的房子堪此黃金屋了,如此浩大的規模不知需要多少銀兩。
“不用敲了,哪都一樣。”他倒是很瀟灑,跟他一同被困在這玄鐵屋裏卻悠然自得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樣喝喝茶唱唱小曲。
“你怎麼知道?”宸赫環顧四周,除了門跟窗戶,其他的都是那些看似弱不禁風卻有著玄鐵的牆麵。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他歪著腦袋,邪魅的麵容略帶一絲單純,皺著眉頭輕聲道:“等晚上吧。”
“晚上?……喂!喂!”宸赫一邊叫他,他一邊扒在桌上打著哈欠睡著了,長長的頭發搭在他高挑的鼻梁上,纖長的睫毛投下寧靜的陰影。
宸赫坐在他對麵,用手搖了搖他,一般習武之人警覺性都很高,誰知道他竟然睡得像個死豬似的,怎麼搖也搖不醒。無奈的搖搖頭,自己也是累了,不如也躺下來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夜色悄然蒙上大地,寂靜的夜在星光中升起,當從窗戶射進的光線漸漸變暗時,人們開始忙碌。
“看樣子這次是隻肥羊。”貪婪的聲音隱隱從遠處傳來,房間裏的兩人突然坐起,對看了一眼,默契的悄悄跑到門後。
這家夥不是睡得很死嗎?這麼這會居然聽覺如此敏銳,打量的目光不時的投降對麵那個還有些睡眼朦朧,卻握著劍耳朵貼在門上的男人。
他瞪了宸赫一眼,示意他不要出聲,宸赫點點頭。兩人伏在門上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其中一人閑談道。
“管他是哪家的,到了咱們著,還不都是一家的!”那人說完,周圍的人哄然大笑了起來,聽聲音最少也有七八個人。
宸赫抓緊炎月,緊緊的貼在牆上,屏住呼吸細數著腳步聲漸漸接近,十、九、八、七、六、五,腳步聲停了下來,,空氣中突然彌漫著鼓刺鼻的氣味,讓人頭暈腦漲。
宸赫一驚連忙跑到床邊,拿起被子,跑到他麵前,捂住他的鼻子,他已經手撐著劍支撐著身子,隻怕要是晚來一步,早已到在地上。
宸赫封住他的心脈,防止迷煙侵蝕,導致昏迷不醒,這家夥雖然對他冷言冷語,不過能當著一個陌生人的麵睡的那麼安穩,定是個心性懇直的人,不能白白讓他遭到外麵人的傷害。
他好像清醒了點,眼神迷離的使勁搖了搖頭,雖然已經好點了,但是,宸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已經是第三步了,第二步,第一步。
“喂!你給我清醒點!”宸赫用力打了他一巴掌:“你要是死了,可不關我的事!”
外麵的人已經在開鎖,鐵器相碰的聲音不斷從門外傳來,而這個家夥居然有些昏昏欲睡。算了,讓他自生自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