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壞可是要扣半年工資的。”精明的眸光流蕩在門上。她笑的風情萬種。
這人的內功極為深厚,可能在自己之上,那一腳如果直接攻擊人的身體,不死也得殘廢。
“那床是木頭做的!”他抬頭,妖柔的微笑如蓮花般緩緩綻放:“快下來吧,踢壞了,沒銀子賠的。”
“老板娘。”他從床上蹦了下來,睡眼朦朧的揉了揉眼:“一來就睡了,這麼晚找我有事?是不是銀子不夠,我這還有銀子,要不你拿去用用。”
宸赫笑臉盈盈的將手伸進袖子裏,擠出幾分討好的笑容,突然眸光一狠,用力一揮,鋪天蓋地的香灰混亂了視線,引的陣陣咳嗽聲。
“這是什麼東西,進我眼睛裏了。”有人慌張的大叫。
顧不得去看他們那狼狽樣,宸赫腳步輕易,抓住櫃子角落的人,飛快的擠入人群,左避右讓,像隻狡猾的泥鰍,衝出了房間。
宸赫真的是服了他了,這麼大的動靜居然還能睡的這麼香,看著他那被頭發遮住靜恬的麵孔,宸赫無奈的皺眉。
扶著他從二樓跳下,紅色的身影緊追其後,那灰沫是他在太子府帶來的檀香灰,想不到居然還能派上用場,那人應該是追了上來,嗅著空氣中那甜甜的香氣。
他急轉進了一旁的柳顏閣,門外的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搖著手中香味撲鼻的手帕,目光穿梭在路人中。
宸赫扶著男子一上台階,便被那蜂擁而上的女子包圍,有些大膽的甚至主動貼上來,濃重的胭脂香味比宣風的毒檀香更讓人受不了:“小女子名叫彩亦,公子不知道叫什麼?”
“蘭生。”他胡扯了一個名字便裝醉道:“剛剛跟朋友喝醉了,不知姑娘的香房在哪?”
“在裏麵。我這就帶你去!”她掐媚的一笑,手摸了一下他的臉,開心的握著拳頭,回頭瞪了一眼周圍那十幾個紅眼的女子:“看什麼看!小心我讓媽媽挖了你們眼珠子。”
彩亦嗎?倒是浪費了一個如此雅致的名字。宸赫搖了搖頭跟在後麵。
這柳顏閣一進去便是嘈雜之聲,台上的花旦正唱著淒涼的台詞,很少有人去看,大多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喝醉了就開始大聲的唱歌,有的扒在桌上一聲不吭。穿著華麗的女子在各個酒桌邊穿梭。
宸赫低著頭,跟在她後麵,裝出一副庸俗酒輩。
“公子是哪的人啊?”她突起停了下來,幫他扶著沉睡不醒的男子。臉上的笑帶著些許蓮花的清純。
“鈿城的,進京來投奔朋友,剛剛跟他小敘了幾杯,沒想到他酒量這般的差,還沒喝上幾杯就醉了。”他隨便亂編了一個地名跟理由,像這種整日住在院子的女子應該不會察覺有什麼不對。
果然她什麼都不知道,自顧自的笑,“幾杯就醉成這樣,看來是不怎麼樣。哦,到了”她打開房門,這女子在柳顏閣應該有些地位,房間收拾的極為幹淨,屋裏的擺設算不上奢侈但也絕非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