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電話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邊清一手握緊方向盤,被刺耳的提示音弄得心煩,猛地將耳朵上的藍牙耳機摘了下來扔到副駕駛座上。
通話自動掛斷了,手機屏幕猛地亮了起來,跳回到通話記錄的頁麵。
許徽的名字後麵緊跟著一個數字——15,這已經是邊清撥的第十五個電話了。
從第一個到最後一個,沒有一個打通過。
“shit!”
紅燈亮了起來,邊清煩躁的猛拍了一下方向盤,手心震得有點麻。
許徽一直不接電話,邊清忍不住頭痛起來,隻能在腦海裏苦苦的搜索著許徽的住址。
很久之前,他為了幫方翎憶取東西曾經來過許徽家幾次,腦海中對許徽的住址隱隱約約的有些印象。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邊清費了些力氣才找到了地方,站在單元樓前往許徽的窗子望去,窗戶緊閉,沒有光線從裏麵透出來。
心裏隱隱有些不祥的預感。
前麵正好有個人進去,趁著單元的密碼門沒有關上,邊清緊跟著那人走了進去。
電梯很快到達了許徽所在的樓層,邊清左右打量了兩遍才向右邊走去。
大門同樣沒有一絲光線透出來,看起來不像有人在家的樣子。
邊清抬手用力拍著門,大聲的叫著許徽的名字。
無人應答...
邊清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了片刻,沒有一絲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隨後,邊清摸了摸門把手,然後湊到燈光下觀察了端詳了片刻。
掌心染上了薄薄的一層灰,似乎很久沒有人開過門了,看來許徽家裏是真的沒有人。
隻是不知道,許徽是自己搬走了,還是跟方翎憶一起在另外一個地方住。
邊清不死心的再次播了許徽的電話。
不出意料,又是無人接聽,沒有辦法的邊清隻好作罷。
就在邊清回去的時候,手機就迫不及待的唱響了歌。
邊清心裏一緊,差點往下撞向前麵的車子。行駛中不方便看手機,邊清隻好打方向盤在應急車道停了下來。
鈴聲還在歡快的響著,來電人卻不是心心念念的邊清,而是本來該靜養的那位。
“霍爺,你醒了!”沒有找到許徽的鬱悶被霍錫池醒過來的好消息衝散的差不多了,邊清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嗯。”霍錫池懶懶的應了聲,然後急切的問道,“找到人了嗎?”
“沒有。”邊清垂下頭去,帶著自責的說,“許徽家裏沒有人,看樣子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怎麼會這樣,咳咳咳!”聽到消息,霍錫池心裏一急,雙手握住扶手猛地挺直身子,想要站起來,然後有心無力,整個人重新跌回到沙發上。
邊清在電話那邊聽到些許聲響,唯恐霍錫池又暈了過去,急急的大吼出聲,“霍爺,霍爺,你還好嗎?”
“咳咳,我還好,你立刻回來。”
“好。”
邊清掛了電話,把速度提升到極致,車子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夜色駛向了遠方。
而另一邊的霍錫池癱在沙發上喘著粗氣,管家端了一杯熱水過來遞給霍錫池。
霍錫池看了看他手上的藥,一言不發的接了過來,全部投進嘴裏,然後喝了一大口水。
水的溫度有點熱,在口腔中留戀了片刻,然後經過喉結,將藥品推進胃中。
霍錫池感覺好了一些,一杯熱水喝下去,身上立刻起了汗,背後浮出了汗珠,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管家見他皺眉,以為是又發起了燒,連忙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
不燙啊,體溫應該降下來了。
霍錫池不耐煩的拍掉他的手,慢慢的站起身來,丟下一句,“我去洗個澡,等下邊清回來的時候,第一時間通知我。”
說完,霍錫池就往二樓的方向走去。雖然體溫降下來了,但是病卻不會馬上就好,這段時間霍錫池的身體被自己折騰的不像樣子,這一下病來如山倒,讓他全身乏力,頭腦昏昏沉沉的。
霍錫池洗澡出來的時候,邊清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
看到霍錫池穿著浴袍出來,邊清趕緊上前向霍錫池報告最新的情況,“霍爺,許徽的醫院派她去一個封閉的學習班裏,所以她一個星期之前就不在A市了。”
在回來的路上,邊清已經通知手下的人調查許徽的去向,以期能發現方翎憶的蹤跡,沒想到卻得到這樣的答案。
霍錫池沉著臉,沒有一絲表情,邊清也摸不清自家總裁心裏在想著什麼,隻能默不作聲等著霍錫池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