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幸福隻在一念間——《論語》在生活中的妙用1(1 / 3)

第二章 幸福隻在一念間——《論語》在生活中的妙用1

生活是一杯水,可以是平平淡淡;生活是一碗濃湯,可以是酸甜苦辣,無論生活是什麼,都在於你自己的調理和掌握。所謂“仁者樂山、智者樂水”,山水各有千秋,仁智都是我們的追求,即使力不能及,也要心向往之。

當然,就實際情況來看,每個人性情有所不同,的確還是有山水差異的。正也正同於我們對幸福的追求一樣,有人樂水,有人樂山。

1.仁者樂山,智者樂水

子曰:“知者樂水,仁者樂山。”

——《論語·雍也》

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處約,不可以長處樂。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論語·裏仁》

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惡乎成名?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

——《論語·裏仁》

“仁”是儒家學說的核心思想,《論語》對“仁”也多有闡述。那麼,在孔子的心目中,“仁者”又是怎樣的一種形象呢?

孔子說:“知者樂水,仁者樂山。知者動,仁者靜。”(《論語·雍也》)

以山水形容仁者智者,形象生動而又深刻。這正如朱熹在《論語集注》裏麵的評論:“沒有對仁和智極其深刻的體悟,絕對不能作出這樣的形容。”聖人智仁雙全,所以,作此形容的專利權非他莫屬。

仁者也就是仁厚的人。仁厚的人安於交理,仁慈寬容而不易衝動,性情好靜就像山一樣穩重不遷,所以用山來進行比擬。孔子把聖人比作山,讚歎堯“大哉堯之為君也!巍巍乎唯天為大,唯堯則之。”而當他親自登高山,又想到聖人。

山即聖人。

聖人看見山,就看到了自己的外化。自己的外化是如此美麗,因此“仁者樂山”。這是必然的。

智者也就是聰明人。聰明人通達事理,反應敏捷而思想活躍,性情好動就像水不停地流一樣,所以用水來進行比擬。

老子說“上善若水”,就是這個意思,水是流動不息的,即使是一潭死水,它也要上麵蒸發,下麵滲透,依然遵循生秠息的自然規律。因此“智者樂水”就是樂他自身,體悟以一種天地證我的快感。

水性動,動者順勢,所以順從仁;山性靜,靜者安定,所以安於仁。不過,你如果問一般人樂水還是樂山,所得的回答多半是山水都樂。因為“水是眼波橫,山走眉峰聚。

欲問行人去哪邊,眉眼盈盈處。”(王現)

山水各有千秋,仁智都是我們的追求,即使力不能及,也要心向往之。

當然,就實際情況來看,每個人性情有所不同,的確還是有山水差異的。也就是說,有人樂水,有人樂山。

“青山行不盡,綠水去何長。”(崔顏)

孔子周遊列國時,曾經與弟子遭到陳國和蔡國大夫的圍攻,在野地裏動彈不得,絕糧整整7天。大家又餓又疲乏,於是有人心生怨言。孔子把子路、子貢、顏回三個大弟子叫來,對他們說:“我們落到這個地步,難道是我傳的仁的道理不對嗎?”

子路回答:“或者我們既不算仁,也不算智,所以人們不相信我們,不肯推行我們的道理。”孔子說:“如果仁人一定被人相信,那商朝的伯夷、叔齊為什麼不吃周粟而餓死在首陽山下?如果智者的話一定被人推行,那麼心有七竅的忠臣比幹為什麼會死在紂王手裏?”

子貢接著說:“先生的道理太大了,天下容納不了。何不降低標準,采取一些別人能夠接受的道理呢?”孔子說:“君子以仁立身,秉承天命,以禮樂治天下,怎麼能夠與俗世同流合汙呢?看來你胸中也沒有什麼大的誌向。”

在孔子看來,仁德上安身立命的基礎。所以他又說“仁者安仁,知者利仁。”仁者安於仁和智者順從仁是由於他們氣質不同,但是,無論是安於仁還是順從仁,對仁的追求都是一致的。

不一致的是不仁者,亦即沒有仁德仁心的人。由於沒有仁德仁心,所以缺乏主心骨,缺乏穩定的人格,無論在哪種情況下都不能夠一以貫之地堅持下去。如果是處在貧困之中,不能夠做到安貧樂道,做到孟子所說的“貧賤不能移”;如果是處在安樂之中,也不能夠做到久享安樂,做到孟子所說的“富貴不能淫”。一言歸總,這種人因為缺乏安身立命的基礎,所以必然是反複無常的小人。我們今天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什麼“道”,合法之道。說到底,也就是仁義之道——仁道。

仁道是安身立命的基礎,生活的原則。

所以,無論是富貴還是貧賤,無論是倉促之間還是顛沛流離之時,都絕不能違背這個基礎和原則。

用孟子的話來說,還是那句名言:“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

當然,這裏的前提是要有生活的原則。對於那些“跟著感覺走”,甚至“過把癮就死”的人來說,這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了。麵對激烈的競爭,弱肉強食,爾虞我詐,隻要能達到目的,不擇一切手段,還有什麼仁道的原則可遵循呢?如果說有,那也是“盜亦有道”的原則——目的就是一切。

這已是世界觀和人生觀的選擇問題了。

而仁者和智者因為有智慧,有涵養,修養達到了仁的境界,所以無論處於貧富之間還是得意失意之間,都會樂天知命,安之若素。

這就是有沒有仁心之間的區別。所以,仁心是安身立命的基礎。

2.歲寒才知鬆柏後彫

子曰:“歲寒,然後知鬆柏之後彫也。”

——《論語·子罕》

“大雪壓青鬆,青鬆挺且直。

欲知鬆高潔,待到雪化時。”(陳毅)

古往今來,鬆柏的氣節操守不知激勵過多少英雄豪傑、誌士仁人,其影響至今,婦孺皆知。

所謂“疾風知勁草,國亂識忠臣”,也就是“歲寒,然後知鬆柏之後彫”的意思。通俗地說,是指一個人要在艱難困苦的時候才看得到他的品質,而平常不一定看得出來。如著名的民族英雄文天樣,他平時是一個風流才子,但在國家危難的時候,卻表現出令人崇敬的浩然正氣,不僅寫下了流傳千古的《正氣歌》和“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著名詩句,而且還以身殉國,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現代社會裏,人與人的各種聚會越來越多,沒完沒了的宴會、酒會,沒完沒了的電話,沒完沒了的各式各樣的“Party”,……你可能在參加完某一次酒會、宴會和“Party”之後覺得非常無聊,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但是,如果你總是處在這些生活之外,你肯定會覺得失落,會有一種被眾人拋棄的感覺,因為眾星捧月、成為人群的中心,總是現代人所夢寐以求的,而且,那種感覺也的確讓你心裏滿意、舒服。所以,我們擁有了無數的熟人,也就是平常我們所說的“認識”的人。

可能,你還保留著你們在當時交換的名片,記住了對方的電話號碼,並“真誠”地說“以後多聯係”。可是,等到人群散了,我們各自回到自己原來的生活中去,或者又進入一種新的生活,你能和他們多聯係嗎?

再說了,當你在生活中遇到失意的事情,不順心的事情,想找一個可以跟他傾訴一下衷腸的人,你會找到他嗎?而他又會聽你向他傾訴嗎?

現代人口頭上總是說著過去江湖上流傳的這麼幾句話: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但是,朋友有很多種,你需要哪一種朋友呢?

真正的朋友是那種當你遇到危難的時候,能夠全力相助的人。這種朋友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這是一個真實而感人的故事:賀兵兵和田力暑假裏一起徒步旅遊,他們都喜歡登山。有一次,當賀兵兵和田力終於攀上了山頂,站在山頂四處眺望。隻見遠處城市中白色的樓群在陽光下變成了一幅畫;抬頭仰望,藍天白雲;微風輕輕吹來,帶來了詩情畫意。對於終日忙碌的他倆,這真是一次難得的旅遊和享受。兩個人手舞足蹈,高興得像小孩子。

悲劇正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田力不小心一腳踩空,高大的身軀打了個趔趄,隨即向萬丈深淵滑去,周圍是陡峭的山石,沒有手抓的地方。短短的一瞬,賀兵兵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下意識地,一口咬住了田力的上衣,但同時他也被慣性快速地帶向岩邊。倉促之間,賀兵兵抱住了一棵樹。

田力懸在空中,賀兵兵牙關緊咬,他們就像一幅畫,定格在藍天白雲大山懸崖之間。

賀兵兵不能張口呼救,一個小時之後,過往的遊客救了他們。而這時的賀兵兵,牙齒和嘴唇早被鮮血染得鮮紅。事後,有人問賀兵兵怎麼會隻用牙齒就能咬住一個人而且能挺那麼長時間?賀兵兵回答:“當時,我頭腦裏隻有一個念頭:我一鬆口,田力肯定會死。”

這種朋友就是能夠顯示自己本色的人,他沒有虛假的麵具,能夠與你真心交往,與你同甘共苦。這種人肯定不是淺薄之徒,他們有著豐富的精神世界,能幫助你不斷地進取成為你終生的驕傲。

但是,現在這樣的朋友實在是太少了,到哪裏去找這麼好的朋友呢?這已經成為困惑我們現代人的一個問題。

患難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這就是歲寒才知鬆柏之後彫的道理。

3.不問蒼天問鬼神

季路問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曰:“敢問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論語·先進》

“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李商隱《賈生》)

在《雍也》篇裏,當孔子回答樊遲關於什麼是明智的問題時,已主動以鬼神的問題為例說:“致力於人世間該做的事情,對鬼神報敬而遠之的態度。就可以說是明智的了。”

在《先進》篇裏,子路又不明智地提出這個問題,向孔子討教怎樣侍奉鬼神。所以孔子反問他說:“人都還難於侍奉好,談什麼侍奉鬼呢?”

問題是,子路就是這樣一個不“明智”的人,一問不成,又生一問:“能問問死是怎麼回事嗎?”其實還是一個“鬼”問題,所以孔子又一個反問把他推開:“生還沒弄清楚,怎麼能搞得清死呢?”

那可真是問得蹊蹺,答得巧妙。

其實,孔子也不完全是顧左右而言他,把子路的問題推開在一邊。在孔子看來,鬼神的問題,生死的問題,都是探索宇宙奧秘、生命本質的大問題,不是一句兩句話可以說得清楚的,也不是他所處的那個時代所能搞得清楚的。

“生死”是現代醫學都還難以解說清楚的概念,至今人們也隻能以“心髒停止跳動”來“描述”“死”;佛教、道家則謂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從“四大皆空”的理論看來,生與死並無明顯的界線和區別;迷信的人則認為,死就是靈魂出竅,任何生靈都有不可見的靈魂和可見的軀體兩部分,靈魂可以升天,可以入地,生靈可以互相轉化,持此說者便相信鬼神;無神論者則認為人死如燈滅,死了就了了,什麼也沒有了。至於死者臨終的心情、感覺如何,這是科學家通過觀察、實驗等等手段,經過長期研究和探討,至今還“說不清楚”的問題。既然如此,孔子又怎能向他的弟子解答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