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可方可圓,處世的最大智慧——《論語》在處世中的妙用1(1 / 3)

第三章 可方可圓,處世的最大智慧——《論語》在處世中的妙用1

在社會這個萬花筒中,不同的人總會為自己的獨特人生塗抹上不同的色彩。但是如果缺少了處世的智慧,就會使人生黯然失色。也許我們一次不理智的拖延,就錯失了春天的季節;也許我們一次不留神的衝動,就夭折了成熟的果實。其實,這樣的道理,早在二千年前,聖人就通過《論語》告訴了我們。

1.誠信是安身立命之本

子曰:“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大車無輗,小車無軏,其何以行之哉?”

——《論語·為政》

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

——《論語·顏淵》

信用高於生命。

不過,說得最多的,強調得最重的,往往也是問題最大的。背信棄義與講信用就像是一對孿生兄弟,他們穿越古今文化作品,跨過曆史長河,直到今天,依然與我們同在。或者更準確他說,越到商品經濟時代的今天,背信棄義與講信用的矛盾越發突出,而前者還大有占上風的勢頭哩。

麵對這樣的形勢,我們是不是應該大書特書聖人的呼籲呢?——

“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論語·為政》)也就是說,作為一個人卻不講信用,不知他怎麼可以立身處世!

金庸筆下的韋小寶尚且知道:“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孔子在另一個地方對子貢說:“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論語·顏淵》)這種對“信”的強調,使人想到文天祥的絕筆:“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或匈牙利詩人裴多菲的詩:“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事實上,做人也好,處世也好,為政也好,言而有信是關鍵所在。

守信是樹立良好的個人形象的關鍵。不輕易承諾,一旦承諾,必須兌現。機會不會降臨於一個言而無信的人身上。生活中有不少人平時信口開河,說過的話很快就全忘了。或許他承諾的是無足輕重的事,但對小事的失信會使人懷疑於大事的信用。沒有信用的人就像一張空頭支票一樣沒有意義。

曆史上曾發生了這樣一件事,“信用”的力量可窺一斑。春秋五霸之一的晉文公準備攻打原國,和大夫們約定十天攻下。到了第十天沒有攻下,他準備鳴金收兵回國。有一個將軍對他說:“再有3天就可以攻下了。”群臣也勸諫他再等幾天。文公說:“我和士卒約好10天,10天不退兵,我將失去信用。得到原地而失去信用,這種事我不願做。”於是毅然率軍回歸。原國的人聽到此事,便說:“有像他這樣守信用的君王,我們為什麼不歸順呢?”於是自己出城投降了。衛人聽說此事,也主動歸順了文公。

儒家的另一位代表孟子,也主張“誠信”是人之根本,他提出,誠,是建立在天人合一與性善論基礎上的,天道本身就誠。通俗的說法就是:誠信不是法製社會對個人必須做出的基本要求,而是個人對社會的一種義務。誠信是發自內心、自願的,是人的一種操守,是道德人格不可或缺的因素。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誠信”具有極其重要的力量。“忠、義、禮、智、信”是人們倡導並力求遵循的行為準則。我國從遠古時期起,誠信就成為人們極力推崇的美德之一。“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古訓,劉關張“桃園三結義”的美談,關公千裏走單騎的壯舉,都是誠信、守諾、勇於實踐諾言的典範。

《周易》有“君子進德修業。忠信,所以進德也;修辭立其誠,所以居業也。”(《周易·乾·文言》)千百年來,人們講求誠信,推祟誠信。孔子多次講過誠信,如:“信則人任焉”,“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古代的聖賢哲人都把誠信作為一項崇高的美德加以頌揚。

可現在有這樣一句話:誠信是為了不損人,不誠信是為了不損己,撒謊的人多了,誠實就成了對自己的一種傷害。相信在當今這種競爭激烈,硝煙彌漫的社會裏,好多人都把它奉為信條;但是誠信可能損了私利但得了人心,不誠信可能保了私利但失了人心。

在現代社會中,隨著市場經濟的不斷發展,誠信亦凸顯出極其重要性。市場經濟本身就是一種信用經濟,具有公平競爭、平等交換、效率效益、誠實守信的原則。可以說,誠信是市場經濟與生俱有的準則,市場經濟越是發達就越要求誠信。沒有誠信,就沒有秩序;沒有誠信,就沒有市場;沒有誠信,就沒有經濟的健康發展。

投機鑽營做不成百年企業,“口水戰”的風光掩蓋不了事實的“商業欺詐”,抓住極個別的偶然現象,否定索尼的全部,了解真相的消費者怎麼能認可。

靠打擊詆毀競爭對手,以對手的更壞來證明自己更好,不但有悖於守信經營,也是很不明智的。令人遺憾的是,有些商家仍在拿自己的信用當兒戲,為了和對手搞價格戰,在報紙上打出價格很低的商品,等消費者蜂擁而至,卻沒有貨銷售。更有甚者,為了營造所謂的商業氛圍,個別專營商家竟然明令員工家屬排隊烘托生意火爆的氣氛,借以吸引和欺騙顧客。這些將誠信當兒戲、愚弄消費者的企業,不僅自己丟了信譽,更是使整個社會的誠信基礎受到破壞。

社會進步了幾千年,商家重提“質優價廉”、“童叟無欺”的古訓,確實有回到起點的感覺,但消費者作為群體是最聰明和最有識別力的。為了增強社會的誠信度,商業企業更要重視建設自己的誠信形象。讓消費者滿意是商業企業發展的動力,隻有施消費者誠信,消費者才能忠誠於企業,進而培養出企業的忠實顧客群。

全球最優秀的企業之一美國通用電氣公司,不僅把誠信看作企業的外在形象,更將誠信作為崇高的道德理念和無價的資產,看得高於一切,甚至視為企業的生命。在通用,沒有人會因為失掉一個地區或一個錯誤而失去工作,人們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機會,並且可以得到培訓。惟一有一種表現是沒有第二次機會的,那就是不講誠信。

不久前,國內知名的經濟倫理學專家共同對中國加入WTO後的道德挑戰進行了深入探討。專家認為,經濟全球化進程中的競爭,說到底是道德素質的競爭:如何培養全民的經濟德性應對人世,已成為迫在眉睫的任務。

道德素質的競爭,對商業企業而言,就是講求誠信經營。首先要建立自己有誠信的人才隊伍,提高全社會對整個商業的消費信心;第二是建立和完善全社會的信用體係,擴大整個社會的信用消費,提高消費質量及規模。

物物經濟,貨幣經濟,再到信用經濟,是經濟社會發展的三個重要階段。推廣誠信建設,是個人、企業更是全社會的當務之急。這些正反兩方麵的例子可以說明,做人靈活,但不能失去原則,失去誠信,要信守諾言。誠信是做人的基本原則,失信則失去別人的認可,對自己以後的發展是非常不利的。

2.君子不言利

子罕言利與命與仁。

——《論語·子罕》

子曰:“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

——《論語·裏仁》

在孔子的學生眼中,孔子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或許就像我們對所有的智者所持的仰視態度一樣,在學生們眼中,孔子這位大儒也是一位清貧立身者。所以他們對老師的評價是:“子罕言利與命與仁。”(《論語·子罕》)也就是說孔子很少談論利、命與仁?那麼,孔子是不是很少談論這幾種話題呢?

我們看《論語》一書中,講利的隻有六次,講命的大致有八到九次,應該說是談得很少的了。但講仁的地方,在《論語》中卻比比皆是,為什麼還說他很少談論呢?關於這個問題,研究家們有種種說法,但不少都過於牽強,過於拘泥。其實,我們的看法非常簡單,這裏說他很少談論仁,主要是說他很少從正麵給仁下定義,解釋到底什麼是仁。也正因為這樣,才使後來的儒者從各個不同的方麵來理解仁的概念,聚說紛壇,莫衷一是。孔子之所以很少從正麵來解釋仁是什麼,是因為仁這個問題太大了,不是隨隨便便可以談論得清楚的,就像我們今天經常說的命運、人生,但絕不輕易談論生命的本質和人生的意義這類話題一樣。其實,孔子罕言命也是因為這個問題不說清楚,所以不輕易談論。

至於說到孔子罕言利,原因倒不是因為說不說得清楚的問題了。而是因為他把“利”與“義”作為一對對立的範疇來加以對待,認為“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論語·裏仁》)重義而輕利,所以很少去談論它。正是因為孔子的這種態度,形成了後世儒者的傳統。

孟子是先秦諸子中最狂的一個,孔子與莊子都不敢做的事,孟子敢做。他敢當麵指著某個國君說“我是暴君”,也敢向世人宣稱“願得天下英才而育之。”

孟子的這種氣勢得之於道,因為他不為世俗利益所累,所以能給世人指出更大的利來,那就是“義”,天下人的公理,有了“義”,大利必生焉,何必再去顧及些蠅頭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