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幸福隻在一念間——《論語》在生活中的妙用3(1 / 2)

第二章 幸福隻在一念間——《論語》在生活中的妙用3

11.嚴於律已,寬以待人

子曰:“以約失之者鮮矣。”

——《論語·裏仁》

子曰:“已矣乎,吾未見能見其過而內自訟者也。”

——《論語·公冶長》

子曰:“躬自厚而薄責於人,則遠怨矣。”

——《論語·衛靈公》

嚴於律紀,寬於待人是儒學倡導的重要品質之一。

嚴於律己就是要常常約束自己,謹言慎行,不放縱,不浮泛,甚至於像曾子所做到的那樣:一日三省,進行自我檢查。這樣做的結果,當然是少犯錯誤甚至不犯錯誤了。所以孔子說:“因為嚴於律己而犯錯誤是很少的。”

話說回來,自我批評本來也就是不容易做到,就像魏文帝曹丕在他那篇著名的《典論·論文》裏所說的那樣,人往往“暗於自見,謂己為賢”。人往往隻看到自己好的一方麵,看不到自己的缺點和錯誤。或者如“文化大革命”中的群眾語百生動形象地描述的那樣:“馬克思主義的電筒隻照別人,不照自己。”

看不到自己的缺點和錯誤還隻是第一個層次上的問題,第二個層次上的問題是,看到了自己的缺點和錯誤但不願意正視,不願意作嚴肅認真的自我批評,或者,用孔子的話來說,“已矣乎,吾未見能見其過而內自論者也。”《論語·公治長》不願意“自訟”——自我訴訟,自己審判自己,這實際上牽涉到感情與理智的問題。就理智的冷靜分析和批判而言,人往往也會發現自己的缺點和錯誤,也認為應該自我批評並加以改正才好。但就感情的傾向而言,人總是習慣於自己原諒自己,自己為自己找出一些辯護詞,最後是自己做了自己的法官,作出“無罪釋放”的判決。抽煙、酗酒、睡懶覺、打麻將,所有迄些不良嗜好之所以得以普及,都是人們對自己作出“無罪釋放”判決的結果。至於其他方麵的種種問題,更加抽象,是非界線更加不清的問題,那就更是容易自我安慰,自我諒解,因而也就不可能“自訟”的了。

這也難怪,聖人說他沒有見到過能夠發現自己的錯誤而作自我批評的人,也不是完全不著邊際的誇大之辭。

凡事多作自我批評,這既是儒者的反躬自省功夫,也是我們今天仍然倡導的思想修養。這實際上就是我們常說的“嚴以律己,寬以待人”精神。

當然,要真正做到是非常難的。能夠“躬自厚”的人是很少的,往往倒是“厚”責於人。把一切功勞歸於自己,把一切錯誤推給別人。

正是針對這種情況,孔子才語重心長地教誨我們,要我們多批評自己,少責怪別人,這樣來減少怨恨,造成一個寬鬆的生活與工作環境。

說到底,“躬自厚而薄責於人”從主觀方麵來說反映一個人的思想修養,從客觀方麵來說也足一個正確處理人際關係的問題。因此,值得引起我們的高度重視。

因為,自我批評的確是非常難得的啊!

隻不過,對現代人來說,這樣的生活,這樣的修練方式似乎是太認真,太沉重因而也太累了。所以,真正能做到嚴於律己的人在今天已可以說是鳳毛麟角,大多數人都追求輕鬆,追求瀟灑。

“勝人者力,自勝者強。”毛澤東也懂得這個勝人與自勝的關係。青年時代,他經常以梁啟超“今日之我與昨日之我挑戰”的口號來刻苦自勉。他還提出要以“明日之我與今日我挑戰”來不斷更新自我。

12.有錯不改,錯上加錯

子曰:“過而不改,是謂過矣。”

——《論語·衛靈公》

陳司敗問:“昭公知禮乎?”孔子曰:“知禮。”孔子退,揖巫馬期而進之,曰:“吾聞君子不黨,君子亦黨乎?君取於吳,為同姓,謂之吳孟子。君而知禮,孰不知禮?”巫馬期以告,子曰:“丘出幸,苟有過,人必知之。”

——《論語·述而》

子貢曰:“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

——《論語·子張》

在“晉靈公不君”的故事中,士會勸晉靈公說:“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左傳·宣公二年》)

所謂瑕不掩瑜。日食月食,太陽月亮暫時好像被黑影遮住了一樣,但最終卻掩不了太陽月亮的光輝。君子有過錯也是同樣的道理。有過錯時,就像日食月食,暫時有汙點,有陰影;一旦承認錯誤並改正錯誤,君子原本的人格光輝又煥發了出來,仍然不失為君子的風度。

另一方麵,對於一個有地位的君子,也就是領導人來說,就像太陽、月亮一樣,居於高處,並且大家都看慣了他光輝的形象,不像一般人,亮不亮沒關係,反正也沒人注意。居於高位的領導人一旦犯錯誤,很容易被大家發現,就像大陽、月亮一樣,稍微有一點點黑,就被人們覺察到了,所以尤其需要謹慎,一言一行都要注意。當然,你一旦改正錯誤,那也很容易被大家發現,因為大家都仰望著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