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久之所以對這本書這麼感興趣,實在是因為他的心裏有一個謎團困惑自己太久了。
三年前,白克圖出差去外地參加學術討論,說是一個星期,但是直到半個月後才回來,而且回來後白克圖就把自己關到了書房,一個月後,白克圖死在家中。
白小久依稀記得,那時候他在北京讀大學,得知白克圖死訊後,等他回來了,白克圖已經被火化。
白小久對白克圖的死因有所懷疑,直到發現了這本羊皮書,他的懷疑變得更濃更重。
合上羊皮書後,白小久靜坐了有半個小時,最後他拿起羊皮書離開,他要拿著羊皮書去問一個人,他父親生前的朋友,俞建舟。
出門時為了防止他爺爺亂走,便將屋門鎖上了。
俞建舟任在大學作為返聘教授講課,坐了一個小時的公交,在內師大下車後,白小久直奔教學區。
對於內師大白小久也算常來,白克圖生前經常在這裏受邀講座。
三樓,語教組辦公室。
咚咚咚——
“進。”
推門進屋,辦公室裏有四張辦公桌,房間裏有兩個男人在辦公,一個男人則在沙發上歇息。
“咦?這不是小久嗎?快進來,來,過來坐。”
沙發上就是俞建舟,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頭頂的頭發已經掉的隻剩稀疏的幾根,戴著厚厚的眼睛,長的一張國字臉,看著非常和藹。
“俞叔。”白小久笑著被俞建舟拉到沙發坐下。
“俞老師,這位是?”靠近沙發這邊的男人扭頭問道。
俞建舟笑著,一邊倒水一邊說:“這是白教授的兒子,以前白教授來講座的時候這小子也來過。”
“哦!有印象,有印象!沒想到都長這麼大了。”
白小久微微一笑。
“來,小久,喝水。”俞建舟遞上水杯,白小久略微起身接過道:“誒,謝謝俞叔。”
俞建舟落座道:“小久啊,前些日子我們幾個朋友還在微信群裏聊來著,白教授三周年快到了,正合計著要不要一起去拜祭一下,正好今天你來了,小久,你父親三周年打算怎麼過啊?”
白小久微笑著說:“俞叔,過幾天我跟爺爺回查幹皋了,爺爺歲數大了,想回老家看看。”
俞建舟緩緩地點了點頭說:“哦,這樣啊,這樣也好,白教授走了以後老人家受了這麼大的打擊,你陪著老人家回去轉轉,對老人家的病情也有好處。”
“恩,俞叔,這次我來是有件事兒想詢問您。”
“哦,什麼事兒你說吧。”
白小久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道:“三年前赴江西的學術討論,俞叔你也一起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