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代回鶻式蒙文已經被改革成現代蒙文,雖然疏出同源,但是差距還是有的,再加上字跡不是很清晰,連身為蒙族的劉老師也不能準確的翻譯出來。
俞建舟推了推眼鏡說:“劉老師,能翻譯出大概意思嗎?”
劉老師搖頭說:“回鶻式蒙文沒有文獻記錄,後代人們歸納的隻有19個字母,其中有5個元音和14個輔音,每個字母出現在詞裏的位置不同,寫法也會有一些變化,分詞首、詞中和詞末3種變體。不過……”
劉老師看了一眼羊皮書說:“不過這一頁裏出現了一個地名,查幹皋,這個是可以確定的。”
“查幹皋?小久,這不是你們老家嗎?”
白小久眼前一亮說:“是!在沒來呼市之前我們就居住在查幹皋。”
俞建舟轉向劉老師,劉老師說:“查幹皋距離查幹湖不遠,既然那是白教授的老家,那這羊皮書會不會是白教授的日記啊?”
俞建舟緩緩點頭說:“有這種可能,劉老師,你看看後麵的內容,後麵也是蒙文。”
劉老師依言往後翻了幾頁,“後麵的內容有一個詞頻繁出現,叫也裏可溫,你們看。”
說著,劉老師拿著羊皮書指給俞建舟和白小久看。
“也裏可溫早在元朝時期就是基督教的意思,元朝時期大軍西征,各種教廷非常之多,除本土的道教以及後興起的佛教外,基督教,天主教,***教等等,這些宗教在當時就很盛行。”
“也裏可溫……基督教……比遜河,俞叔,你知道我爸常去的基督教在哪兒嗎?”
俞建舟說:“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知道的有這麼幾個教堂,你可以去找找看,通順街教堂,在大昭寺的後麵。中山堂,新城堂,海西堂,府興營堂。尤其是新城堂,1928年就建成了,後來城建遷址,才有現在的新城堂。”
白小久點頭說:“雖然不知道我爸他寫的是什麼,但是我有感覺,羊皮書裏記錄的內容和他消失的一個星期一定有非常緊密的聯係。”
這時,劉老師忽然說:“羊皮書後幾頁還出現了一個姓氏,烏蘭,烏蘭是紅色的意思,但是因為烏蘭夫副主席生前還叫雲澤,而我知道的,新城堂裏有一位牧師就叫雲皓。”
“雲皓?”白小久喃喃道。
“小久,逝者已矣,俞叔知道你在疑惑什麼,不過白教授畢竟已經走了,你今年才畢業,我和你其它幾位叔叔都會為你留意一些好工作,等找到工作了,再娶個媳婦兒,這樣白教授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
白小久回過神來,微微點頭說:“謝謝您俞叔,我爸走了之後你和張叔他們一直在接濟我,讓我上完大學,我很感激你們的恩情。”
俞建舟微笑著說:“我們和白教授不僅是同事,還是朋友,更是知己,這些是我們應該做的,隻要你能好好努力,能活的幸福,我們幾個也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