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用這話安慰少女的男子,哪裏又料到他這話讓少女更生氣了,隻見少女氣的一跺腳,張口便說到“相國大人已年過三旬自是所謂的大人!靖兒這小丫頭愚笨,所以不懂得你們這些個所謂的大人討論的事兒!”
男子無措的看著生氣的少女,竟不知如何應對少女的小性子,他這才體會到,何謂女人心,海底針。女兒家的心裏真真在想什麼,料他是人人知曉的“賽孔明”竟也是猜不著半點分毫。
見男子複又是什麼都不說,隻怔怔的看著她,本就覺著即生氣又委屈的少女頓時又感覺無比的傷心,不知怎地就想到了兩人曾談起的墨家的那個女將軍,憑地是那個墨將軍就比她大那麼些許一點兒,為何麵前的男子就把她當女子看待,而她這個仰慕了他好久,為了時不時來找他說說話連自個兒最喜歡的夜明珠也送了出去的女子,便就是個蠢笨的小丫頭?
一念及此,少女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中的哀戚,眼淚好似撲簌簌的珍珠一般往下掉,說出的話早已是沒了考慮“你才是小孩!長卿才是小孩!靖兒才不是!為何你未娶的那死去的墨姐姐便是大人?你傾心於她,愛慕於她,縱然是知道她心中從未有過你,可你還是喜歡她。靖兒隻比墨姐姐小那麼些許,為何在你眼裏便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
少女一席話猶如倒豆子似的呼啦啦往外說,可綁於行刑柱上的男子卻更是傻眼了,這次無端端的談話何以可以從發起戰爭的由頭一下子牽扯出了挽歌?男子越想越紛亂,越亂便越是後悔為何方才不將此次戰亂真實的緣由告知麵前的女子,見女子越哭越傷心,男子也不知如何是好,硬著頭皮開了口“靖兒,你且先莫哭了,長卿哥哥將戰亂真實的緣由告訴你便罷。”
誰知女子聽得“長卿哥哥”這四個字,便哭的更是凶。果然是從未把她當大人看!細聽得男子開口說的又是不甚重要的戰役開打的由頭,少女隻當這話是男子在回避問題時的推辭,一念及此,心裏憋悶的更是厲害。
終是憋悶的忍不住了,少女眼淚還未及擦幹,便又狠狠跺了一腳“誰想聽你那信口雌黃的鬼由頭!黑的非要說成白的,靖兒才不要聽!”說完,便一把打開了牢門,快步向死牢大門走去“靖兒要回去了!”
走到死牢大門口,用盡力氣打開大門的少女突然回過頭對他說了一句:“靖兒才不要以後喚你”哥哥“!要不靖兒自此以後喚你長卿,要不靖兒便再也不來這死牢了!”說完,便快步步出了死牢大門,未及男子回答,便“砰--”的一聲將大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