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高助理立馬低下了頭,覺得在這個時候,他一定要老老實實當鵪鶉才行。
“我問你,是你的主意,還是二老的主意。”鄭凜北讓人脊背發涼的聲音還在說著,高助理一聽這句話,立馬搖頭否認道,“不是,不是,我是總裁這邊的人,就算真的是老夫人他們說什麼,我也不能聽啊。”
“所以這就是你自己的主意了?”鄭凜北的奪命斥責又開始了,高助理想了想幹脆閉上了嘴巴,低下頭老老實實做鵪鶉,隨便鄭凜北責罵發泄。
但是其實鄭凜北自己也知道自己心中這股無名火是怎麼回事,因此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冷冷的道,“你先出去吧,但是酒吧下藥這件事,必須立馬給我查出來。”
高助理離開以後,鄭凜北在椅子上坐下,他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夾,然而隻是裝模作樣的看了兩眼,就心煩意亂的將它扔到了一邊。
鄭凜北再拿起一份,情況還是一樣,其實他心裏很清楚,他是在擔心江棉的狀況。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將文件收好,帶上外套,一路驅車飛快的趕回了別墅。
鄭凜北回去的時候,徐媽正在廚房忙碌著,他皺著眉頭問了一句,“江棉呢?怎麼樣了?”
徐媽擦了擦手上的水,轉過頭道,“還沒醒,還在房間裏睡著呢。”
不過徐媽說完這句話,自己就低下頭看了一眼時間道,“不過這睡得確實有點久了,一上午都快過去了。”
“馬上就到了該吃藥的時間了,”徐媽轉頭看了一眼,醫生留下來的藥,自顧自的說道,“我去叫看看。”
然而徐媽剛往前走了一步,鄭凜北就攔住了她道,“你忙吧,我去看看。”
鄭凜北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江棉房間的門,又輕輕的將門關上了。
江棉果然還在房間裏安靜的睡著,鄭凜北並沒有立刻叫醒她,而是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仔細的端詳著她。
她的皮膚白皙,因此蒼白的時候顯得少了些血色,她的睫毛很長,在陽光的照射下,在她的臉上留下了兩道陰影,隨著呼吸微微顫動的樣子,就像是兩隻活靈活現的蝴蝶。
鄭凜北的嘴唇正以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弧度緩緩的夠了起來,正當他看的入神的時候,江棉微微蹙了蹙眉,他急忙有些慌張的將臉上的神情斂去,看著她那張精致的小臉微微轉了過去。
鄭凜北有些慌亂的低下頭,整理著自己的心情,這才想起來自己進來的正事,於是他清了清嗓子,聲音冷冷的道,“江棉,該起來了。”
江棉好像聽到了他的話,又好像沒有聽到,但是眉頭確實微微蹙了一下。
鄭凜北見狀,幹脆伸出手,輕輕的推了推她,但是江棉卻像是很痛苦的將眉頭皺了起來。
“江棉?”鄭凜北叫了兩聲,但是看到她有些痛苦的皺著眉頭,好像在掙紮一樣,於是放棄了叫醒她的這個計劃。
鄭凜北有些擔心的看著江棉,過了大概五分鍾,她皺緊的眉頭才微微舒展開,額前還有一點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