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鄭凜北覺得他好像度過了一陣十分輕鬆和靜謐的時間,他的心中竟有一種滿足感和愉悅感。
鄭凜北將江棉的手小心的放了回去,看看時間差不多,於是從房間裏出去了,還小心的將房門帶上了。
“徐媽,我去書房了,如果江棉醒了,跟我說一聲。”鄭凜北走到客廳裏,他從公司出來的時間,就沒有打算回去,所以抱了不少文件回來。
他將回來的時候匆匆放在茶幾上的文件帶上,回到了自己的書房,這才穩下心來,好好處理這些文件。
對於鄭凜北來說,隻有當他沉迷某件事的時候,就會仿佛對時間失去概念,在工作上的時候是,剛剛也是。
一個小時的時間,鄭凜北好像還沒怎麼注意就過去了,這時徐媽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他一愣趕緊收起文件道,“進來。”
“江棉醒了?”還沒等徐媽說話,鄭凜北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徐媽點了點頭,“是,醒了。”
“怎麼了?”鄭凜北剛準備起身,就看到徐媽一臉擔心和為難的樣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就是江小姐看起來不太好,我剛才問她要不要吃點什麼,她看起來有些情緒不穩定……”徐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從未見江棉如此色厲內荏的發過脾氣,甚至在她麵前都收不住,所以才會這麼擔心的趕緊上來告訴鄭凜北。
鄭凜北聞言,心中一緊,立馬皺著眉頭朝著江棉的房間飛快的走去。
在下樓梯的時候,鄭凜北對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背後,幾乎都要跑起來的徐媽道,“你去忙吧,我自己過去看看,有需要我再教你。”
鄭凜北的話,成功的讓徐媽止住了腳步,她從今天早上開始就覺得哪裏不對勁,想著要麼讓他們單獨解決也好。
江棉的房間裏,她正眼神有些空洞的躺在床上,目光漫無目的的落在了點滴上。
她嘴角掛著的笑容有一絲仇恨,也有一絲自嘲的味道,看似平靜的臉,卻在房門被推開,看到鄭凜北的瞬間變了。
江棉雖然手上掛著點滴,但是她卻微微起身,用另一隻手將她所有能夠到的東西,都朝著鄭凜北扔了過去。
鄭凜北隻是一味的躲著,麵無表情,但是卻藏不住眼裏的擔憂。
他走到了江棉的麵前,一把按住她的手,幾乎是吼著道,“江棉!你幹什麼!你還掛著點滴呢!”
江棉一臉仇恨的看著他,想要試著掙脫,卻根本掙紮不掉。
鄭凜北按著她的手,俯身低頭看著她,他沒來由的感覺到心中劇烈跳動了一下,然後像是為了壓製住心中的這股衝到一樣,刻意冷著一張臉,皺著眉頭道,“我知道我昨晚也有不對,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還要怎麼樣?”
江棉無語於他的厚顏無恥,明明就是他做的不對,現在卻還要做出這副厭惡她的樣子,好像是她要主動貼上去的一樣。
但這還不是最讓她心痛的,真正讓她悲痛欲絕,甚至想要跟眼前這個男人同歸於盡的根本原因是,他欺騙了她,他撕下了偽善的麵具,他告訴她,她永遠帶不走軒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