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助理頓了頓又繼續補充道,“至於上麵為什麼會有江小姐的指紋,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柳小姐在襲擊自己的時候,握住了江小姐的手,為了陷害她,也有可能是江小姐要出手攔住她,而握住了她的手。“高助理簡單的說清楚了情況之後,等著電話那頭的聲音,鄭凜北沉默了半晌,隻是點頭嗯了一聲,然後掛掉了電話。
鄭凜北有些放鬆的靠在了椅背上,他的腦海裏閃過江棉今天的反應,心想她估計是第一種,是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柳若心按住了手,造成了是傷害她的假象。
在這件事情上,鄭凜北從來沒有懷疑過江棉,好在檢查結果也說明了,這件事情跟她完全無關。
在鄭凜北深呼了一口氣之後,突然想起來,既然柳若心的父親已經報了警,這也就變成了刑事案件,如果不是江棉,那自然柳若心是要為此負責任的,想到這裏,鄭凜北起身穿了一件外套,一路趕到了醫院。
醫院裏柳若心已經醒了過來,她父親正在旁邊守著她。
鄭凜北陰沉著臉,推開病房的門進去,一進去,柳若心和他的父親都是一驚。
柳若心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她的父親便衝上去道,“鄭先生,聽說您把調查這件案子的人全部都換成了你一個人,這是什麼意思?”
鄭凜北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直接推開了他的肩膀,走到了柳若心的床邊,陰沉著臉色問道,“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柳若心被鄭凜北的眼神盯得有些害怕,她下意識的躲閃著他的目光,有些結巴的回答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嗎?你父親現在可是報了刑事案件,如果真的要追究下來,你覺得你能逃得了嗎?雖然,這件事情是你自己捅了自己,事情也不算鬧得太大,但如果江棉真的要追究起來呢?”
柳若心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父親突然衝到了鄭凜北的身邊道,“鄭先生,你現在這樣太過分了吧。”
“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外人,這麼對我的女兒呢?她都已經把我女兒傷成這個樣子了,在病床上躺著呢,差一點命都回不來了,你現在還要向著那個女人說話嗎?我真的,實在是想不通了”
“如果你不替我女兒做主的話,那我哪怕真的豁出去,要坐牢,我也要找把那女人捅傷。我要讓她也住院,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女兒被欺負,什麼話都不說。”
鄭凜北聽到這句話,眉頭立馬皺了起來,臉色陰沉了幾分,他的臉色此時就像是被在風林彈雨中洗禮出來的死神一樣,冷冷的問道,“你想做什麼?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什麼?”
“這件事情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傻?還是你們父女兩個人聯合好了,想在我麵前搞這麼一出,如果是的話,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了。”
鄭凜北那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讓柳若心和他的父親心中一顫,半晌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