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成立時的1949年,中國自行車年產量共隻有1。5萬輛,1950年,新中國第一個全部國產化的自行車品牌“飛鴿”在天津誕生;1958年,上海267家小廠合並,組建成了上海自行車三廠,也就是鳳凰廠的前身。幾年之後,鳳凰牌成了家喻戶曉的自行車名牌,一時供不應求。但自行車還是較為稀少的寵物。
上世紀60、70年代,自行車已經在人們的生活中占有重要位置,縫紉機、手表、自行車被列為三大件,成為一個家庭是否富裕的象征。據父輩講,這是女孩子當時找婆家的首要物質條件,是為姑娘出嫁時一份倍有“麵子”的嫁妝。如果有人騎上自行車,後麵都會引來一群駐足羨慕的眼神。而且那時憑票購買自行車後需及時向當地派出所登記辦證上牌,另如誰家的自行車丟失了,公安局、派出所也會立刻派人偵破。
直到八十年代中期,憑票購買自行車的曆史才宣告結束。看到這段中國自行車史,楊漢風難道還不為之所動?
除了自行車外,還有很多商品,譬如鎖具。鎖具,無論城鄉,每家每戶都需要;不用說,民國的鎖具實在是差,稍具技術的盜賊都可輕易捅開。如果將後世的鎖具買到這個時代來賣,哪怕美國花旗銀行的保險櫃,說不定都有可能換成中國的鎖具。
事實上,在成品工業品方麵,譬如隨便一個玻璃瓶,此時與後世都有極大的價差。這個時代的工業,整體生產力還是比較差的,譬如最重要的流水線生產,也隻在美國等少數國家的少數企業裏麵堅持試行,至於後世的全自動生產線,在這個時代根本是不可想像的。
可以說,因為彭亨才的出現,讓楊漢風學會了觀察與對比,讓楊漢風從純粹的遊戲玩家變成了一個頗有思維的人,哪怕這種思維並不成熟。但一個人,隻要遇事多想,那就離成熟不遠了。
每融三幾天,杜玉璽他們就會給基地送一次特務或漢奸回來,供楊漢風宰殺,以便獲得“下線”的機會,這樣前後堅持了半個月,到了4月17日,包括彭亨才需要的物資,都在基地保存了一個相當的基數,而基地槍械廠生產的三八大蓋,已經達到了300支規模,這時,楊漢風決定再出去做一票。
是的,做一票,這是楊漢風對自己偷獵日本人的自我解嘲的說法。而楊漢風事實上也是這樣做的,他的行為就是打家劫舍,殺人放火,除此之外,其他解釋都是非常蒼白的。
為民族?如果公開說來,除了少數人士能看到日本忘我之心外,大多數人其實是處於麻醉狀態,更有一些人在準備歡迎皇軍。
後世關於抗戰的統計數據,有一個事實好像是曆史的故意忽略,譬如東北民眾,譬如上海民眾,譬如華北民眾,在日本侵略來臨時,他們做了什麼?在楊漢風看來,他們絕大部分人都做了順民,也即,所謂的中國人的民族性,此時已經被削弱到了極限。不要說漢唐,已經遠不如宋明了。
民族性,並不是喊幾句口號就有的,要喚醒民眾的國民性,民族性,必須要有實力,必須要對東洋鬼子以及西洋鬼子進行徹底的清算,隻有中國人自己覺得,終於可以在洋人麵前揚眉吐氣了,那時的民族性才會回來。
這次楊漢風沒帶任何人,就他一個人出去。楊漢風決定做一票大的,不方便帶人,這一票,他選擇的地點在天津。
天津,自1860年後,就成了各國“通商口岸”,開始了事實上的租界曆史,1900年八國聯軍侵華後,天津的外國勢力達到頂點,共有9個國家在天津設立了租界,大的如英國租界6800餘畝,小的如美國也有130餘畝,海河兩岸繁華之地,盡歸列強,成為國中之國。
此時,天津當然地成為了日軍侵華的前進基地,日軍華北駐屯軍司令部、日軍華北特務機關(特高課)、日軍中國駐屯軍憲兵司令部等,均駐於天津。此外,日軍在天津還有華北最大的機場,海會寺日本兵營,日本正金銀行,日本三井洋行,日本僑民數萬……
去天津,楊漢風順路到施文治所建秘密據點逗留了一番,這個秘密據點,在彭亨才接手後勤部後,已經改成了一個銷售各類新奇商品的商行。
對於情報工作,楊漢風百分百外行,不過,後世過來的人,其戰略眼光總是有的,所以在施文治提到如何實施情報工作時,楊漢風就順口說了幾句;要打入敵人內部,要有長期潛伏的準備;中華民族是一個多災多難的民族,周邊國家都是我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