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北唐每天都不回別墅,仿佛就看到君絲蘿的幾率變少了似的。
可是,他每天都忙到飛起。
除了睡覺,吃飯的時間都在縮減。
平均每天就睡三四個小時。
無論是誰勸說都無效。
政五隻能每天叮囑他吃很多藥片。
連續四個月都是如此。
而君絲蘿自從那次離開之後,她換了一下裝扮,剪短了頭發,特意在臉上標記了不少斑點,讓她看起來並不像照片上的女人。
就此,也安安穩穩的在潛水彎附近安頓了一陣子。
可是,這四個月來,君絲蘿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
肚子越來越大,她卻越來越吃不下東西,甚至心髒的負荷讓她晚上根本不敢睡得安穩。
嚴北唐不敢空閑。
隻要稍微空閑下來,他就會看到君絲蘿。
在等飛機的時候,他忽然看向不遠處,匆忙抱著電腦就衝過去:“絲蘿?”
“幹嘛你?”被他拽的女人白了他一眼,他學會了道歉,“抱歉,認錯人。”
這四個月來,他已經不知道認錯了多少人,說了多少句抱歉。
上了飛機的嚴北唐,坐在那扣上安全帶。
從君絲蘿離開之後,他隻要坐飛機,隻坐中間靠過道的位置,為得就是懷念那次和君絲蘿去度蜜月,他期待著君絲蘿忽然出現在他隔壁過道的座位上,笑著和他打招呼。
不禁想到那次君絲蘿揍人,他笑了一下。
“這麼巧?”忽然有人和他說話,他下意識回頭,“是你。”原來是玉醫生。
“你,旅行?”玉醫生沒有想到在這見到嚴北唐。
嚴北唐點頭,沒再說什麼。
玉醫生想說又沒說出,她看到嚴北唐那樣冷漠的臉,知道他不想和自己多說話。
她作為一個女人,倒是真的很羨慕君絲蘿。
她曾經以為像嚴北唐這樣的男人,這世界根本沒有不存在的,誰知道她遇到了,竟然是別的女人的老公,更是她的病人。
想到這些,玉醫生看向窗外,默不作聲。
甚至到下飛機嚴北唐都沒有再和玉醫生說任何一個字。
冷酷的嚴北唐冷冷的離開。
玉醫生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跟了多久,直到看到他上了車子。
急忙轉身,背過去,她看到了特助。
特助也看到了玉醫生,不禁問了一句嚴北唐:“您和玉醫生一班飛機?”
“是,她坐在我座位後一排。她一直跟到我現在。”嚴北唐小聲說著。
特助點頭:“嗯。我看到她了。她急忙轉過了身。”
“都說她對我有意思。我第一回見她就發現了。”嚴北唐此刻的清醒,讓特助都有點兒不知道到底他是不是正常的。
“您到底是正常還是不正常?”特助不禁好奇地問道。
“你說呢?”嚴北唐敲了一下特助的頭,“趕緊開車。廢話那麼多。”
特助縮了一下頭,急忙應承:“好好。”
“今天機場又認錯人。不過我有說抱歉。”嚴北唐像是自言自語。
特助回答:“嗯,這是你和我說過的第22次認錯人。”
“這麼少嗎?”嚴北唐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