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w仰著頭不看他,臉上泛著淚光。
“男子漢是不可以哭的,你再哭就是小女孩,和May一樣!”
這句話似乎有點起效,Drew垂目瞥了他一眼,“男子漢也不可以讓女人傷心,爸爸你又讓媽媽哭了!”
兒子果然不好對付,蘇城遠被將一軍,訕訕地笑道:“爸爸知錯了,媽媽身體不好,爸爸還罵媽媽。我先向媽媽認錯,待會兒再去哄Drew好不好?”
Drew明明是個小心眼,此刻偏偏要假裝大方,點點頭說去樓下看禮物。臨走關門的時候,又添了一句,“爸爸你快一點下來哄Drew!”
蘇城遠哪敢說個不字,連忙點頭答允。
鍾夜稀裹緊了被子,縮成一團。蘇城遠扯了半天,才從被子一隅鑽了進去,黑暗中摸索到她,緊緊貼了過去。
他拍壓倒孩子,不敢摟住她的腰,雙手便從腋下穿過,放在了她的胸前。
他早就慌了,此刻生硬地說句玩笑話,“到底是懷孕了,原來不過是小饅頭,現在竟然一手難以盈握。”
鍾夜稀扭著身子,反而哭得更利害,“你少胡說,我原來也很豐滿。”
蘇城遠連忙附和,雙腿夾住她的下|身,將她不斷往懷裏拉扯。
鍾夜稀敵不過這股力氣,緊緊貼在他的懷裏。抵擋中忘了哭,翻身想給他一拳,卻正中下懷,被他更緊地擄進懷裏。
“別以為你懷孕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發脾氣,淌眼淚。”
“我不想和你說話!”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你看你冷得都打戰。”
“冷就冷,關你什麼事?”
“再嘴凶,我立馬就剝了你的衣服!”
“……”
鍾夜稀不敢說話,可還是被他剝個精光,作為補償,他自己也脫了衣服。兩具身體緊貼在一起,他身上的溫度漸漸變燙。
“還有哪兒冷?”
鍾夜稀不說話,他就自己探索,捂著她的手,緊緊夾著她的長腿,還不停用肌膚摩挲。沒過多一會兒,不光是他,連鍾夜稀的呼吸都已經亂了。
他的堅硬抵著她的小腹,位置有些尷尬,他動了動身體,從她腿間的那處間隙滑入,她已經輕吟了數聲。
要不是她現在懷孕,他一定將她按在床上,狠狠地教訓。
鍾夜稀推著他緊貼過來的唇,快要喘不過氣來,“你別想親我——除非收回剛剛的那句話!”
蘇城遠實話實說,“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麼收回?”
她不依不饒,手肘抵著他的前胸,“不要碰我,快點收回,快點收回……”
這個女人,在撒嬌?
“好好,我收回我收回,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剛剛的混賬話氣我老婆。”他一副虔誠到即將涕零的神色,“老婆,原諒我。”
鍾夜稀一愣,老婆,他喊她老婆。
她將頭埋進他的懷裏,在他的體溫中回暖,在他的氣息中沉溺,輕輕說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
多想做你老婆。
話的後半段,他始終沒等到,最後在彼此滾燙地體溫中,開著玩笑,“你有多想要,是不是?”
鍾夜稀撲哧一笑,索性點點頭,他卻勾著她的下巴,似是難以置信。
“夜稀,真的可以?”
她咬著下唇,半天才好意思回複,“醫生說,懷孕中期可以——可以——”
他等不及,用吻封緘,按捺著心底的瘋狂,溫柔推送。
原本就不著一縷,一切都進行地無比順利。
她側著身子,感受他的抽弄,實在忍不住才埋怨幾聲。
“別,太深了……”
“唔……慢——慢一點……”
激情退去,鍾夜稀靠在他的懷裏,一點點嗅進他的氣味。暖暖的,帶著太陽的溫意,她咂咂嘴,突然想喝點什麼。
推推他,“城遠,我想喝咖啡了。”
蘇城遠的下頷抵在她的頭發上,手指拂過那些長長的發尾,一聽這句話,連忙鬆開,低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