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醒了。”正在書房整理文件的顧峰聽到顧小沫的這一聲呼喊,連應聲也未來得及,即匆匆越過門口一臉欣喜的顧小沫向著客房走去。
還未進門,即看到老醫生快步的從房間內走去,差點與顧峰撞了個滿懷,老醫生看到顧峰有片刻的晃神,很快便回轉過來,側過身將滿臉焦急的顧峰讓了進去。
顧峰前腳剛踏進裏間,就聽到裏麵一個茫然卻又無比熟悉的聲音響起,“這裏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
“諾諾,你終於醒了。”還未弄清楚狀況的許諾隻是在一晃神之間,便落入一個結實的胸膛中,感受著男子急切的喘息聲慢慢的平複,許諾微微動了動身子,抬起了眼眸。
“是你”晶亮的眼眸在看清抱著自己男子麵容的刹那,頓時失了光彩,微一用力,許諾掙開男子的懷抱,向著床邊挪去,有些疏離又有些漠然的盯著眼前的男子。
看著許諾充滿敵意的雙眸,顧峰覺得自己的心像被刀剜過似的疼,“諾諾,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顧峰看著許諾的眼眸,溫柔的說道。
“秦坤呢,你把他怎麼樣了?”許諾突然正視著顧峰急急地喊道,連身子都受不住的顫抖。
仿佛有些不忍,顧峰輕輕的站起,替許諾拉了拉被角,笑著說,“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你說你把他怎麼了?”許諾突然一躍而起,抓著顧峰的手腕急急地道,因為用力,連呼吸都有些不穩。
感受著自己的手腕被許諾緊緊的攥在手中,顧峰的脊背僵了僵,半晌才轉頭對著許諾道,“等你養好了身體,我自然什麼都會告訴你。”語罷,也不管許諾緊握著的手,大力一甩,轉身踏出了房門,隻留下怔怔的許諾擁著被子發呆。
早晨溫暖的陽光照進窗戶,許諾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掀開被子,下了床,簡單的梳洗了下,換了件素淨的衣服,隨意裹了件針織披肩,許諾打開了房門,在房間裏待了半個月,真的覺得要發黴了。
“許小姐,您身體還沒好全,還是不要出門的好?”門口站著的傭人看著開門欲出的許諾,恭敬而不容拒絕的說道。
許諾怔了怔,抬眼看著走廊上三五步便有一人,樓梯口,客廳裏均是身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大概也明白了一二。
輕輕笑了笑,許諾開口道,“顧峰隻讓你們看著我,沒說我連房間也不能出吧,要是不放心,你們統統跟著便是。”許諾說著也不管傭人的阻攔,跨步就向著樓梯走去,傭人無奈,隻得快走幾步跟上許諾的步伐,走廊上樓梯口的保鏢都沒有阻攔,許諾快走幾步到了門口,卻被守門的保鏢攔住。
“對不起,許小姐,顧少吩咐過,您不可以踏出宅子。”保鏢客氣而疏離的說道。
“你們什麼身份,竟敢攔著我,讓開。”許諾氣結,隻得裝著威嚴的樣子,大聲的吼道。
“許諾,你不要難為他們了,沒有少爺發話,他們是不會放你出去的,除非他們死了。”伴著聲音,阿七從門外緩緩的踱了進來。
“阿七”許諾喃喃的說出這兩個字,卻再也找不到別的話了。
“你想去哪裏,我陪你,隻要不出這個宅子。”阿七抬手對身後緊跟的傭人擺了擺手,領著許諾向宅子的後方行去。
“這是顧家的老宅,顧少小的時候,顧先生和顧太太忙,我就經常陪著他來這裏,這裏有他童年最美好的回憶,宅子後麵是個花園,有各種品種的花,你無聊時可以經常去看看。”阿七邊走著邊介紹給許諾聽,而許諾的臉色卻一直蒼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