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你怎麼了?”看著許諾將欲倒地的身體,阿七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你最近暈倒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怎麼身體竟虛成這個樣子了?”阿七皺著眉頭的看著許諾說道。
許諾隻是抬眸看了看阿七,並沒有理會他,微一使力掙脫了阿七緊扶著她的手臂,不經意間露出手腕脖子上暗紅青紫的傷痕,觸目驚心的灼眼。
“這”阿七大睜著雙眼,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別過眼去,任著許諾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許諾輕輕的拉上自己的衣服,唇角一抹如似有若無的笑,剛剛的一刹那,她親眼看到阿七眉角眼梢的傷痛和極力掩飾的心疼。
“阿七,我想去花園走走,你陪我一起吧?”許諾說著,即抬腳緩緩的朝著花房走去,果然還未到門口,即聽到花房內清麗的笑聲,宛如銀鈴,許諾不禁晃神,這樣單純善良的女孩,天真的毫無心機,怎麼就會是他的妹妹呢?
“姐姐,你來了。”看到邁進花房的許諾,顧小沫丟下手中的鏟子,隨便抹了抹手,邊朝著許諾奔來,在看到許諾身後的阿七時,微微晃了晃神,還是笑著開口道,“哦,原來七哥也在,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小花圃玩兒啊?”不愧是小孩子心性,說話的間隙,顧小沫還對著阿七眨了眨眼睛。
“大小姐說的這是什麼話,阿七愧不敢當,以後還是不要喊七哥了。”阿七微微拱了拱身,不著痕跡的避開顧小沫刻意的親昵,沉著臉說道。
“怎麼了嗎?我就愛喊你七哥,你和哥哥一起長大,怎麼就當不得七哥這一聲稱呼了?”顧小沫撅著小嘴不依不撓的道。
“好了,你們不要再吵了,再吵我頭又該疼了,阿七你先出去吧,該忙什麼忙什麼,不用陪著我了,我想單獨向小沫討教幾招種花養花的絕技。”許諾扶著額,微側著頭,看著阿七笑著道,阿七一愣神,抬眼看了看眼前的顧小沫,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花房。
“姐姐,我怎麼覺得七哥除了哥哥的話,最聽的就是你的話了?”望著阿七離開的背影,顧小沫幽幽的低語道。
“沒什麼好奇怪的,我與阿七本就相識,都十幾年了,總有些交情在的。”許諾撫摸著一旁新開的一束杜鵑笑著說道。
“哦,難怪,也就是說你認識哥哥那時,便也認識了七哥?”顧小沫繼續追問道。
“是啊”沒有接著話題繼續講下去,許諾轉身又看了好幾株花草,將幾種能致人短時間昏迷的藥草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盆鬱金香開的不錯,香味濃鬱,據說荷蘭將其奉為國花,看來果然是有些道理的。”許諾看著眼前的一株開的正盛的鬱金香笑著說道。
“姐姐可別小看了這鬱金香,聞得多了會使人頭昏腦脹,四肢麻木的。”顧小沫邊侍弄著一株新開的花兒邊笑著答道。
聽到回答,許諾微一沉凝,轉身笑著說道,“小沫,我們認識也有兩個月了吧,從來沒聽你說過你的故事,有時間說給我聽聽好嗎?”
聽到問話的顧小沫先是愣了愣,隨即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笑著對許諾道,“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便是,至於我和他的故事,我想他也定和你說過吧,我們是真正當得起青梅竹馬的呢,我那樣喜歡花草,也是因為他,隻是我們再也不能在一起了,有很多次,看著你,我都有種想就此放你離開的衝動,一則我們是好朋友,看你每日苦苦度日,我心裏也難過,二則我想著放了他姐姐,他是否就不會那麼恨我了呢。”放下手中的鏟子,顧小沫就勢坐在地板上,抱著膝蓋低低的說道。
“小沫,你還是愛他的是不是?他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傾身坐在顧小沫的身側,許諾輕輕的開口道,嗓音婉轉,宛如天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