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寶寶,看這裏,看這裏。”郊外的別墅裏,許諾趴在搖籃車旁對著躺在裏麵的漂亮寶寶擺著各種各樣的搞笑表情,玩的不亦樂乎,而寶寶也很配合的搖著小手,笑得一臉燦爛。
“好啦,你別逗他了,也不嫌累得慌。”一旁的林一涵看著兀自玩的開心的許諾,語氣悠然的道。
“怎麼?看不得我開心啊?”許諾側著臉瞥了瞥旁邊一臉擔憂的林一涵,嘟著嘴說道。
“你要是真的開心倒好了。”看著許諾,林一涵淡淡的開口,“你和秦歌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怎麼會搞成這樣,現在一個就跟發了瘋似的沒日沒夜的工作,一個有人的地方就傻笑,無人的地方就發呆,經曆了這麼多,你們怎麼都不知道珍惜呢?”
“一涵,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顧峰之間的事你都知道,而秦歌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可以將自己的痛苦加注在他的身上呢,就算我們在一起了,我如何麵對他,他又如何麵對我?以前我以為我可以,後來才發現根本做不到,一涵,我愛他,所以我不能自私,我不能自私的將他綁在我的身邊,不管他的感受,隻想著自己幸福。”用手捂著眼睛,任著淚水沿著指尖滑落,許諾語氣哀傷的喃喃低語道。
“許諾,其實你不覺得自己想的有些多了嗎?你愛他,他愛你,你們之間無關乎旁人,有時候在乎的越多反而越不容易幸福,越容易將自己困住,你是在劃地為牢,你知道嗎?”緊緊地握著許諾的手,林一涵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道。
“劃地為牢,劃地為牢。”喃喃的重複著,許諾隻覺得心痛的緊,隨後一陣天旋地轉,就失去了知覺。
“諾諾,諾諾,你醒了?”當許諾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林一涵擔憂的臉龐,勉強扯出一抹微笑,許諾開口道,“我沒事,可能是太累了吧。”說完,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她得的什麼病?”窗前的男子一身黑衣,肅殺決然。
“她心髒有些問題,確切的說就是心瓣膜缺損,而時不時眩暈則完全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略微沉吟了下,葉坦還是開口說道。
“你是想告訴我她所擁有的是一個破碎的心,她的身體已經虛弱成這個樣子了嗎?”秦歌的前半句是質問,後半句則完全演變成了自言自語,搞得葉坦很是苦惱,不知道是該回答好還是不理他好。
窗外夜闌珊,秦歌靜靜的站在窗前,腦海中閃現的是這許多年來,他與許諾相識相知相愛的過程,那個笑起來眉眼彎彎,有兩個淺淺酒窩的女孩子,那個他不在身邊就故作堅強,而他在身邊就會耍賴撒嬌的女孩子,朋友都道,她嬉笑玩鬧隻如平常女子,究竟哪裏值得他用心多年直至如此,隻是他們不知的是他不在身邊時,她的勇敢堅強,不知她給過他的溫暖與堅定,不知她早在他心中蓋了所房子,風雨無損。
愛情裏本沒有誰對誰錯,有時候愛了就是愛了,不是說放手就可以放得了的,十年之前,江南水鄉的驚鴻一瞥,注定今生,為卿執著,所以,不甘心就此放手,他想賭一賭,賭贏是終生幸福,賭輸也不過是自己一條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