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麗、顧少輝二人臉上並沒有太多驚訝,顯然早已發現了這兩個字,隻聽聶麗說道:“我正準備要告訴你,這兩個字先前被死者的手遮住了,我也是剛才驗屍時才發現的。”
“可是為什麼呢?”顧羽眉頭微皺道,像是在問別人,又更像是在問自己,“凶手既然會將死者的屍體藏在床被下,又怎麼會沒有發現這兩個字呢?”
“從地上的血跡未被清理掉來看,凶手應該是倉促間殺死被害人後把被害人丟在床上,蓋上被子便匆匆逃離了命案現場。”顧少輝看著那兩個字,回答道,“而當時被害人還並未真正死去,在垂死之際寫下了這兩個字。”
顧羽點了點頭,腦海中浮現出了劉蕊身上插著匕首被蓋在棉被下,右手仍竭力沾著自己的鮮血寫字的畫麵,不由感覺心中有些發寒。
“可是……死者寫兩個‘王’字是什麼意思?”顧羽仍盯著那兩個字,“看這兩個字的樣子,死者應該還沒有寫完才對,可是如果沒有寫完,死者為什麼又會用手把它遮蓋起來呢?”
聶麗白了顧羽一眼,麵色古怪道:“這個嘛,恐怕多半便是你扯被子時用力過大,從而剛好帶動了死者的手,把字遮蓋了起來吧。”
顧羽一窒,看了聶麗一眼,略帶尷尬的撇撇嘴,又盯向了床上血寫的兩個“王”字,呐呐自語道:“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在顧羽凝神沉思之際,那名實習警察帶著一名看去約莫十八九歲的女孩走了進來,對顧少輝說道:“顧隊,這個女孩說她是死者的朋友,有急事要見你。”
“你就是是顧少輝警察?”女孩小心的詢問道,目光看向仍然躺在床上的劉潔的屍體,恐懼的眼中夾雜著悲傷。
顧少輝點點頭,疑惑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顧警官,我是劉蕊的朋友,叫葉莉。”女孩說道,扭過頭不敢再看床上的劉蕊。
她從包中掏出一個信封,怯生生地繼續道:“二十多分鍾前,我突然收到劉蕊的短信,她說有一個信封放在我家的郵箱中,如果有一天她突然死了,就把這封信交給警察。我看到後很奇怪,也很擔心,急忙過來找她,卻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已經……已經……”
葉莉說著將手中的信封遞給了顧少輝,整個人無法抑製的低聲啜泣起來。
顧少輝疑惑地接過信封,看了一眼正滿臉疑問的看著自己手中的信封的顧羽、聶麗及那名警察,臉上神色變幻,腦中亦是念頭急轉。
劉蕊竟然早已知道自己會被殺,那她讓人轉交給自己的信封裏麵會裝著什麼呢?
顧少輝深吸一口氣,小心地撕開了手中的信封。
這一刻,他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起來。
這一個,在場所有人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一張卡片從信封中掉出,在眾人的緊張而又期盼的目光中,緩緩落在了地上,五個黑色大字霎時映入了所有人的眼中。
將死之人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