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整三天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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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我們四個人還真奇怪。
我們會在某個時間在某個地方陸續出現，然後相視一笑。
很少主動約時間、約地點。
即使誰沒有出現，也不會覺得奇怪。
反正幾天後，他就會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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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分手後的第一天開始，
我就在等待她的出現。
我在屋裏看書，卻想著她。
我在庭園裏麵練劍，心裏也想著她。
荊柯和我說話，我在走神，心裏想著她。
丹做的菜肴，我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品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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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切的說，是我們都在等待。
這三天，我們天天見麵，卻沒有人提起追月樓和清揚的事情。
可每個人都顯得那麼心不在焉。
大家都在等待，等待別人先開口。
這個狀況持續到了第三天的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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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清揚她真的是女子嗎？”丹突然打破了沉默。
我心裏一動，卻沒有開口，而是目光轉向荊柯。
荊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答非所問地說，“她去哪裏了？你帶她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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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嗎，為什麼問我呢？
我突然笑了一下，搖搖頭，“她回家了。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她，她家在哪裏？”丹停下了手中的活，問道。
“城南，蘇府。”我沒有隱瞞。
“城南？蘇府？”荊柯反問道，眉頭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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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
荊柯看著我，
我看著荊柯。
一種莫名的情緒在流動。
好，既然已經打開了話題，我就不放過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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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是你找得？”我的聲音突然冰冷，目光犀利。
“沒錯。”荊柯並不諱言。
“你會害死她。”我惡狠狠地說。
荊柯沒有接話，隻是看著窗外的景致，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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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什麼啊？我怎麼鬧不明白？”丹不解的望著我們。
他就是一個心地純淨的孩子，什麼也不知道。
這樣其實很好。
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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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月樓的全盤設計，
其實隻是為了把偃引出來而已。
在荊柯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
我就有了懷疑。
隻是那個楚國女子突然出現意外，而清揚臨時上場，
是在這個計劃之外的，
也讓我失去了旁觀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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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這是刺客聯盟的行動。
荊柯，應該就是刺客聯盟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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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
荊柯來到趙國，並非巧合。
他選擇逗留在丹的身邊，也非巧合。
可是我不知道，他是來保護丹的，還是來利用丹的。
我要保護丹，也要保護清揚。
清揚，你怎麼還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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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十九】清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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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我整整三天沒有出門。
對著娘親的錦帛發呆。
我不知道該怎麼出門，男裝，女裝？
其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們，尤其是子政。
我就像一個撒了謊的孩子，讓人家抓了一個正著。
更何況，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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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起來，我都有些暈。
有點來得太快了。
怎麼一下子就什麼都變了呢？
我回想他看我的眼神，回想那個擁抱，回想那個夜晚。
我的臉就開始像火燙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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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樓的事情，我讓雪梅去打探過，應該已經平息了，這點讓我很安心。
可是他們在做什麼呢？
我這幾天閉門不出，他會不會想我？
這個傻瓜，在雪地裏站了一個時辰，也不知道有沒有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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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困了，打算就寢的時候，
突然遠處傳來了細細的簫聲。
我眼前一亮。
是他了，他還是忍不住，跑來找我了。
那麼沉靜如墨的男人，居然也會跑到人家牆角去吹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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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微笑，忍不住開心地跳起來。
我披衣起床，偷偷溜到牆邊。
從側門的縫隙裏麵，我可以看到，他一身玄黑色，站在月光臘梅樹下，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