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史如歌反應過來,他便極速一閃,很快便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範圍內。
“娘,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歌有些生氣。
狄月鶯歎了口氣,道:“如歌,你不能很輕易地就相信他。我要他回去隻是想試試他對你是否真心。”
史如歌焦急了:“他回去的話溥侵會為難他啊。”
狄月鶯搖搖頭,安慰道:“或許不會,如歌。相對而言,你的眼睛、你的病才是值得擔心的。”
史如歌撅嘴,也歎了一口氣,道:“是啊,我好想重見光明。”
“所以,你也應該相信易濁風的能力。或許他很快就拿藥回來救你了。”
“嗯。我相信他的能力。”史如歌終於信奉地點了點頭,左臉上那酒窩也隱隱一現。
狄月鶯慈愛地撫摸著她的黑發,又開始念叨著說:“不知金戈那孩子怎麼樣了。”
早晨的太陽,散射到天一教山的各個角落。
天絕殿上,溥侵運氣調息,修煉著冥環神功。他很訝異,也很苦惱。冥環神功蓋世無雙,而且他也練得爐火純青,為何卻還是敵不過金戈和長人聯手?即便是沒有金龍珠護體,照理來說他們也不可能敵得過自己啊。而且,金戈的赤霄劍法也未達火候,長人的內功再高深也不可能與冥環神功相抗啊?這個世上能夠抗擊五大仙葩草和冥環神功的便隻有降龍寶劍。
可是,他的的確確輸給了金戈和長人!
他以為是自己哪處修煉錯誤,便不停地翻閱裏手中的冥環秘笈。
他越翻心越亂,越念心越雜。
真氣猶如洶湧大海裏澎湃的浪濤,在他血氣方剛的身體裏肆意升騰,將他燒得麵紅耳赤。
他再也忍受不了這灼烈的痛苦。一怒而起,將手中的那本秘笈撕了個粉碎!
天絕殿下的花隱和楚紹龍匆匆退開了半尺,生怕被其狂暴之氣波及,而後經脈盡斷!
溥侵的虎目卻釋放著銳利的白芒,鎮定下來後才留意到早已進入大殿的他們!
“花隱!”溥侵大聲叫道。
花隱不得已地向前走了幾步,應道:“屬下在!”
溥侵的眼中殺意濃濃,他緊緊捏拳,臉上青筋暴起,道:“你帶著小鬼們去滅了泉池,把金龍珠給我找出來!”
花隱的身體微微一顫,拱手道:“屬下領命!”
一邊的楚紹龍亦是微微躬身,卻沒有說一句話。轉而,溥侵詭異的目光掃向他,道:“楚紹龍,最近都很少見到你……”
楚紹龍低著頭,輕聲作答:“前段時間屬下協助易少爺在尋找金戈的屍首,這段時間又忙著處理派內財務上的一些瑣事。”
溥侵撇嘴陰陰地笑了笑,轉身背向著他們,道:“這次你就和花隱一起出去看看吧。”
“是,冥王。”楚紹龍道。
花隱朝他使了使眼色,又對小心翼翼地對殿上的溥侵說道:“若冥王沒有其他的吩咐,我等就告退了。”
“去吧。早去早回!”溥侵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去。自己則是雙眉緊鎖,細細地思索這一些事來。
禦花亭。
東麵正房內,展姝簾早已洗漱完畢。前些天,她和溥天驕商量好的,今天再去那濕黑的山洞,去找那戴麵具的中年男人拿解藥。
正好,溥天驕也在大門處等著她了,她得趕緊過去與他會合。
她輕巧地拉開了房門。
秋日的陽光雖不耀眼,但足以將霜露的寒冷驅散。然而此時,駱姝簾卻感覺有一種森寒至極的氣流正快速地向她襲來。
駱姝簾怔了怔,還未來得及邁出房門一步,便聽得一種鸞鳳的清音。恍惚間,一柄長劍無聲無息地抵在了她的咽喉。
她並不驚訝,也並不害怕,隻是深深地看著他。
劍上的藍光橫溢而出,迸發出一種致命的淒美。易濁風的眼中充滿殺意,冷冷地問道她:“你給如歌下的什麼毒?解藥啦?”
駱姝簾撇了撇嘴,遲疑了好一會,問:“你都知道了?”
“對,快說,不然我馬上殺了你。”易濁風的承影劍再逼近她咽喉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