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地笑了笑,像在嘲笑易濁風一番:“我沒有解藥”
易濁風的眼睛眯成了鐮刀形。“毒是你命洛姨下的,怎麼可能會沒有解藥?”
駱姝簾目光厲厲:“沒有就是沒有,就算有我也不會給你,因為我正巴不得她死啦!”
易濁風的眼中殺意更濃,冰冷的承影劍尖已觸到了她的喉結。“你恨的人是我,殺害你爹和你哥的人也是我,與如歌無關,你為什麼要傷害她?”
她的臉上凝固了一絲冷冷的笑容:“如果不是史如歌,我爹和我哥就不會死!沒有她,你愛的人始終都會是我!”
易濁風的手輕輕地抖了抖,承影劍身倏然變的朦朧起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況且,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駱姝簾凝視著易濁風,眼眶開始濕潤:“不管有沒有愛過,至少你曾經是屬於我的,在燼芙地下城的時候你也說愛我娶我的。”
易濁風稍稍偏過頭,躲開她的目光:“那時我隻是想利用你騙過溥侵,我對你毫無男女之情!”
易濁風的語氣無比冷漠,似乎隻想與展姝簾撇清關係。
姝簾卻痛苦地閉了閉雙眼,兩行淚水也順著她的臉頰流淌下來。她問:“沒有史如歌,你也不愛我?”
易濁風的眼中曝出悠悠的怒火,“是。所以你不應該把一切罪過都歸咎於她。而展家父子,他們死有餘辜。”
姝簾的微笑有著那種令人窒息的美感,道:“可他們是我的親人,我不該為他們報仇嗎?”
“如歌是無辜的。你把解藥給我,以前的事我都不跟你計較。包括你在別雅山施計令我身陷展家父子的圈套中。”
姝簾的眼中驚芒盡顯:“你一直都知道那個人是我?”
易濁風漠然地指責道:“我一直都希望你能有所醒悟。卻沒想到,你越來越狠。”
姝簾的臉上又浮現出一絲陰陰的笑容,道:“我從來都不覺得我有錯。而且我還要告訴你,誰也救不了史如歌,因為她沒有中毒,她隻是絕孕了。”
“展姝簾,你……”易濁風的眼神、麵容,都猶如他手中承影劍綻放的幽藍光芒,讓人心生淒切、不寒而栗。
姝簾那勾魂的鳳眼不依不饒地緊盯著他,她要挑戰他的堅忍度。道:“既然你為史如歌抱不平,那就殺了我吧!”
“你以為我不會殺你?”沉溺在易濁風內心的仇恨和殺意由於她的挑釁一觸即發。他緊捏著手中的承影劍,鋒利的劍尖正要刺入她的咽喉裏。
“易濁風,你給我住手!”發現裏邊情況異常的溥天驕匆忙跑過來,怒抑住他。
易濁風卻也立即止住了手。
溥天驕趕至展姝簾的前麵,將她護在身後。他鋒利的眼神與易濁風凜冽的目光對立。
“不要忘了,你已經和天一教派脫離了關係。給我馬上離開,否則我馬上叫人拿下你!”
“你叫!我正想知道是他們的速度快,還是我的劍快!”易濁風的承影劍變而快速地指向溥天驕。
“你!”溥天驕的溥陽魔刀正要揮向他,可是,趕在了他揮刀之前,易濁風的承影劍鋒又逼近了他的眉心半寸。
易濁風道:“你一定知道如歌的眼盲是怎麼回事,告訴我醫治的方法,否則我殺了你!”
溥天驕的瞳目驟然放大,道:“你敢?不要以為我爹放過了你就是認你,你就可以在這為所欲為,告訴你,我爹從不把你當做一回事。至始至終,你都隻是我爹用來對付敵人的工具!”
易濁風臉上所透露出的那一絲冷笑盡是對他們的嘲弄,他道:“沒人會跟你搶爹,我也不姓溥,你爹把我當做什麼也都是他的事,我根本就不屑一顧。”
溥天驕戾戾地哼了一聲,道:“自己死皮賴臉地又跑回來了,還說不屑?”
易濁風的嘴唇怪異地抽動了一下,他懶得與溥天驕嚼舌根,道:“不要浪費我時間了,識相的就快告訴我如歌的眼盲是怎麼回事,怎樣才能治好她?”
溥天驕依然無比傲慢的看著他,道:“不說你也奈何不了我,我真不信你敢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