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侵冷喝一聲,道:“不用了!”
溥天驕止住腳步,大惑不解。溥侵歎了口氣,道:“先留著他吧。再說,他剛被玄衣帶走了。”
“我娘來過了?真是!”溥天驕忿忿地咬了咬牙,他覺得他娘易玄衣十分的不可理喻,她每次做的都是他們不希望的。
溥侵掃視完地上八執事的死屍後,瞑目道:“叫上花隱和楚紹龍,我在天絕殿等你們。”
“爹……”溥天驕正要再說什麼,可是不等他開口,溥侵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孩兒遵命。”他無趣地回應一句,而後轉身走至姝簾的身邊。
夜風泛著淡淡的潮氣,吹得姝簾的心刺刺地痛。這是為什麼?那會還沒有這種感覺的,平常也都好好的啊。難道是那黑色小藥丸的毒性因為她使用內功而被誘發了嗎?不然,她怎會如此的心悸?
突然,她的心像是又被什麼重物給狠狠地錘擊了一下。劇烈的疼痛,令她的身子不自覺地往下滑。
溥天驕急忙攙扶住她,關心道:“你沒事吧?你怎麼啦?”
姝簾含蓄的眼裏似有一絲淚花隱隱閃過。她搖頭道:“放心吧,我沒事。”
“你還說沒事!看你,表情這麼痛苦。我看看!”他一把扯過姝簾的手,便開始替她號脈。
不一會,溥天驕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他心不在焉地念叨起來:“你中毒了,而且是江湖上消失了二十年的剜心毒。”
“剜心毒?”姝簾的瞳孔驟然放大。
溥天驕正視著她,焦急地問道:“簾簾,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為什麼你會中這樣的毒?”
姝簾的眼神一片茫然:“這種毒很厲害嗎?你解不了嗎?”
溥天驕放下她的手腕,歎道:“我也沒有嚐試過到底能不能解。我以前也隻是在毒理學書上看到過一點點有關於它的記載,可那上麵說的都是屁話,等於沒說。因為它的毒性和原理等都沒有說明。”
溥天驕這麼一說,姝簾便冷顫地皺起了眉頭,她的心中生出了幾分怕意。這種感覺,自她十歲離開燼芙到現在的十二年都沒有過。
“我還不想死。”她閉了閉眼,無奈而又悲涼。
溥天驕百般愛憐地摟過了她的肩,道:“你不會死的,我也不會讓你死。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然後我們一起想辦法。好嗎?”
她閉眼思考了一會。
其實,她也很想知道洞裏那戴麵具的中年男人到底是誰。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就沒有對付他的辦法,就得一直受他的剜心毒的控製。於是,她便開始跟溥天驕講述她所遇到的事。
同時她也絞盡腦汁地思考:洞裏那神秘男人到底是誰?他不僅存有上一任舞教主顧犇的遺令,還說要利用她找一個十九年前就已經死了的人。
顧犇的五個弟子。金胤、史乘桴已死。難道是溥侵、黑影人或者她的父親龔戰?
她的腦中閃過這樣懷疑他們的念頭,卻又轉瞬即逝。
最不可能的是溥侵,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舞教主;也不是龔戰,他長居燼芙不可能躲在濕黑的山洞;而黑影人,前不久才出現在天絕殿,他容光煥發、武功超群,還能將溥侵打成重傷。
那洞裏的男人到底是誰?
聽完她的陳述,溥天驕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天絕宮內。
溥侵斜瞪著身前的楚紹龍,道:“我的冥環明明已經大功告成,為什麼還是殺不了黑影人和金戈?楚紹龍,你見多識廣,又飽覽書籍,你說說看?”
楚紹龍一臉窘迫,慢吞吞道:“紹龍曾聽說,聽說……”
溥侵硬聲道:“聽說什麼?直說無妨!”
楚紹龍道:“隻有舞教主才能練就冥環神功。教主萬金之軀,當然也不列外。可較之乃曆任舞教主,您的手上卻少了樣東西。因為沒有它,所以您無法盡情地施展冥環神功那浩淼的功力。”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一邊的花隱撫了撫嘴角的八字須,訝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