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侵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你說的是仙葩草?”
楚紹龍躬身點了點頭:“仙葩草乃五仙葩草中能量最大的一顆,同時也是舞教主的象征。所以,隻有找回仙葩草。有了仙葩草附體,教主的冥環神功才能發揮到至極,無堅不摧,無人敢敵。”
花隱一怔,尖聲道:“四大仙葩草都相繼出現了,可這仙葩草至今都毫無蹤跡。我們上哪去找啦?”
溥侵歪了歪嘴,道:“當年,顧犇將仙葩草交予給了金胤。金胤死了,可他的兒子沒死。但是,仙葩草卻不像是在金戈的身體裏。”
聽溥侵這麼一說,花隱突然茅塞頓開。道:“金胤和史乘桴關係那麼要好,金胤死之前肯定又將仙葩草交予給了史乘桴。我看,仙葩草被史乘桴藏在了泉池!”
楚紹龍神色淡然道:“很有可能在泉池。”
溥侵閉上雙眼後又深深地吸了口氣,道:“不管在不在,是時候滅泉池了。”
溥侵的話讓花隱和楚紹龍神經緊繃、心跳加速。花隱戰栗道:“教主,淩無邪已逝、莊罹失蹤、易濁風被廢、八執事陣亡,如今我們所剩的強力已經不多了。而泉池始終都有金戈和黑影人以及其他門派的保護,我怕我們攻不破啊。”
溥侵驟然放目,冷問他道:“我說了讓你們明攻嗎?”
花隱慌張起來:“那您的意思是?”
溥侵的語氣冷得令人發直:“我不僅要滅泉池,還要滅了燼芙和四大門派。你們盡管去做,我會從各邊域調回十一小鬼來助你們。”
楚紹龍的思緒淩亂了,他顫了顫,問道溥侵:“若仙葩草不在泉池啦?”
溥侵清冷一笑,道:“仙葩草在不在泉池,仔細找找便知道了。”
太陽自東方冉冉升起。新一輪紅日普照著泉池大地。
狄月鶯守在史如歌的床邊,她看去心力交瘁。
請來的一批又一批的大夫,都像搖鼓似的搖著頭。然後,慚愧離去。
他們都沒有辦法醫治史如歌的眼盲。因為他們不知道,她的眼盲隻是服用了絕孕藥後的副作用。
金戈推門而入,走到她的身邊,道:“師娘,您回去躺會吧,這就由我盯著。”
狄月鶯用絲帕拭了拭眼角的淚水,道:“我還不累,我要在這守著她。這樣,無論她什麼時候醒來,娘都在她的身邊。”
金戈無奈地點了點頭,道:“那金戈去吩咐廚房給您做些吃的。”
“嗯。”
金戈一走出史如歌的閨房,便見著了站在走廊邊上正仰頭張望著晴空的黑影人。
“史如歌醒了嗎?”黑影人問道他。
金戈搖頭道:“沒有。”
黑影人輕歎口氣,道:“金戈,既然敖德言和那些請來的名醫都治不了史如歌的病,那我提議,你不妨去一趟鸞鳳山,然後再去一趟神農寨。”
“鸞鳳山、神農寨?”金戈不由得蹙起了眉。其實他也想過,神農寨生長著很多靈草聖藥,而鸞鳳山派便擁有著百年的醫典,如果能得到他們的幫助,那史如歌的病根本就不用擔心的。不好的是他們曾得罪過鸞鳳山派和神農寨。如果去求他們施以援手,他們會肯嗎?而且,那影空和赫重天都不是大度的人。
“金戈,鸞鳳山和神農寨,你去還是不去?”黑影人的再一問打斷了他的思緒。
“去。”金戈回答得很幹脆。無論如何,他還是要去試一試,不管前路的艱辛和危難。誰叫那個病著的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史如歌啦?
日上竿頭時,金戈便告別了狄月鶯和黑影人,駕著他的白色駿馬自泉池出發了。
通往鸞鳳山派棲居宮殿的道路盤旋在陡峭的鸞鳳山上。
經過了一個晝夜的策馬奔馳後,金戈終於抵達鸞鳳山腳下。
鸞鳳山派有個規矩:凡是想進入他們宮殿的男人,必須在鸞鳳山腳下留下武器,而後吞噬一顆能讓內力暫失的小藥丸。
金戈自然也不例外。雖然他知道,這樣做會讓他失去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