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金戈這窩囊廢也能除魔衛道?笑話!”
百川的嘴角也泛起一絲冷笑,道:“施主殺戮無數,自然看不起像金盟主這樣有著一顆仁義之心的人。”
“哼!”黑衣人微微轉過身去,完全不以為然。
百川的眼底依然一片平靜,突然他淡淡地問道黑衣人:“不知施主為何要殺四大掌門?難道是為了挑起武林事端?”
黑衣人漠視一笑,道:“你這老禿驢,臨死前還想知道這麼多?”
百川還是麵不改色,像是自言自語道:“如此粗魯之高手,老衲真想見識下到底是出自於哪門哪派。”說著,他便轉運著體內僅剩的那一點維持生命的真氣。
“奉陪!”黑衣人咧咧牙,像在嗤笑百川已不配和他交手一般。
可就在黑衣人話音剛落間,便見得百川騰地而起,他的身子似一縷清煙般旋飛起來直向黑衣人麵前襲去!
百川的這一擊雖然來得不夠迅猛,卻還是不緊不慢恰到好處地攻上了黑衣人的胸口。
“百步清風神掌。”黑衣人的腳步微微顫退,心神微亂之間忽而又大徹大悟。突然,他睜大了灰色的眼瞳,伴之,手中的長劍豁然出鞘!
就像百川已沒有了內功一樣,他反擊的這一劍也隻是單純的一劍,無比的快劍而已,並沒有使用內力。
“劍……”一道白光閃過,百川瞠大雙目,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目瞪口呆。
“哼,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知道笑風和赫重天是怎麼死的了?”他陰陰一笑,利落地收回了手中的劍。
“金戈!大師!”好像察覺到了這邊的異動,史如歌突然出現匆匆地跑了進來。
“大師!大師……”百川緩緩向後倒去。還在惶恐中史如歌匆匆地扶住他餘溫尚存的身體,而這時的黑衣人早已消失得毫無聲息。
慶幸,他還有一口氣,還有一口氣。
“大師,快告訴我是誰殺了你?我金戈哥啦?”史如歌蹲在百川的身體旁邊,焦急地問道他。
“是持……持……持長劍者……”百川艱難地咬出這最後五個字,卻又好像在思考什麼。
“大師,快告訴我是誰?”史如歌輕輕地搖了搖他再次催促道。
“大師———”
“師父———”發現有人調虎離山,金戈領著七八個和尚匆匆趕了回來。
“大師,你有沒有看到是誰?”金戈微抱著百川的身體,輕聲詢問著僅剩最後一口氣的他。
“承、影、劍。”
“承影劍?!”眾和尚你看看你,我看看我,便開始細細地念叨起來。
金戈一直沉默不語,一邊的史如歌卻有些激動:“我不相信!大師您是不是———”她使勁地搖晃著百川,突然,臉上顯出驚愕而又絕望的表情。
“史如歌,大師已經走了。”望著一臉漠然的史如歌,金戈也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將百川的遺體輕放在地上,立即,眾弟子有序地圍了上去開始蹲坐在他的遺體旁念起經來。
隻留下一為首的稍稍年長點的和尚站著。他道:“易濁風殺三大掌門一定是受溥侵委派。看來,溥侵要開始血洗武林了。我百葉寺絕不會坐以待斃任人宰割的!”
“隻是殺害大師的人真的是易濁風嗎?”史如歌自言自語道,她始終不願相信最後百川住持說出的那三個字是承影劍。
可突然她又深信不疑。因為易濁風是溥侵的親生兒子,也會是下一任舞教主。溥侵要做的,他自己也會做。
其實在金戈的心裏也一直不希望,他不希望這個敵人會是易濁風。
七裏鎮喧鬧的街頭,依然一身男裝打扮的史如歌和金戈並肩而行。
一路上金戈沒有說一句話,似乎一直在沉思著什麼事,史如歌本不想打攪他的思維,可走了好久後她還是忍不住想聽聽他的想法和分析。
“金戈,那殺害三大掌門的人真是易濁風嗎?”
“或許是吧,這個人帶了劍,卻並不是用劍殺的人,他也沒有使用內力。百川住持臨死之前說了承影劍三個字,而承影魔光能攝魄銷魂,殺人於無形間也早是武林皆知。”說完,金戈停下了腳步,他看著史如歌,眼底有著一絲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