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太相信是他。”史如歌憂鬱地別過臉去。她的心底覺得金戈說的很有道理,但她卻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丫頭。”金戈突然輕喚她一聲,而後認真地看著她道,“接下來我們得找易濁風問個明白了!”
“找他?”史如歌的心像被尖針輕輕地紮了下。仔細想想,她有好久好久都沒有見到易濁風了。而易濁風似乎也不曾找過自己。難道他的心裏沒有她這個妻子嗎?雖然之前他的所作所為十分的禽獸,但是史如歌對他,還是提不起恨意。
“是,我們必須找到他。”金戈依然淡淡地望著她的眼睛。
“可是我們該去哪找他啦?”史如歌望了望四周,似乎想要從這熙攘的人群中尋找易濁風的身形。
對於史如歌的舉止,金戈也不覺得奇怪,相反,他輕聲笑道:“丫頭,不知是我們倆心意相通還是你和易濁風心意相通,或是我和易濁風心意相通?我也覺得他一定就在這附近!”
金戈提步往前走。史如歌回過神來迅速地追上了他。
酒醇飄四野,菜香滿金樓的廣夢閣內,一襲黑衣的易濁風坐於最角落的桌前忘我地獨飲。閣內樂聲史如歌、歡聲成堆,然,這一切完全沒有打擾到他喝酒的雅興,他的情緒也絲毫不被周圍的氣氛所感染。
卻是她的到來讓他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酒杯。
她莞爾一笑,輕聲鼓了鼓掌,道:“易濁風,我不得不佩服。這個時候你竟敢安然地躲在這喝酒,難道你不知道外麵三大門派的人早已結成了多個聯盟,隻為弑殺你替他們的掌門報仇嗎?”
他的嘴角隱隱浮顯出一絲笑容,看眼她道:“那又怎樣?隨他們去。”
她點了點頭,又稱頌道:“是,這三大門派中早已沒有人是你的對手。況且,他們中見過易濁風真麵目又會有幾個?即使你現在站在他們麵前,他們也未必知道你就是他們要殺的人。”
易濁風冰冷抹唇,又低頭為自己斟了杯酒。
易濁風的酒杯還未送到自己唇邊,卻聽得她又說道:“不過還是有人對易濁風十分熟悉的,而且他們也猜到了你就在這裏。”
易濁風放下杯中還未暢飲的酒,臉色漠然一沉。
她有些許得意,道:“史如歌和金戈已在這七裏鎮找你了。怎麼,你不想見見你妻子?”見她那雙鳳眼死死地盯著自己,易濁風不禁冷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駱姝簾。”
駱姝簾揚唇一笑,很自然地視線從易濁風的臉上收了回來,道:“不想怎麼樣,隻是覺得你的這位水性楊花的妻子該休了。畢竟,她愛的人也不是你,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易濁風的臉色又變暗了一層,道:“你說話自重點。”
駱姝簾譏誚一笑,道:“我可是實話實說。就算她和金戈一塊長大,難道兩人就可以隨意地摟摟抱抱?而且我覺得她對你還不如對金戈,她肯為你洗衣做飯,肯追隨在你左右,肯跟著你漂泊江湖嗎?她根本就不會!”
“你今天出現在我麵前就是為了要跟我說這些?”易濁風的臉色已如密布烏雲的天空。但他說話的語氣還如往常一樣。
駱姝簾笑了笑又漫不經心地靠近了易濁風一步,道:“我隻是好意地提醒你,不要等到頭上都變成綠油油的一片了卻還不知道!”
不經意間,易濁風的唇角已然揚起一絲完美的弧度,他幽黯的眼神斜視著駱姝簾,說:“史如歌和金戈從小一塊長大,親如兄妹的他們感情深厚,遇到挫折和困難的時候兩人抱在一起相互安慰或是發泄一下悲傷的情緒,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駱姝簾默默地點了點頭,道:“你完全不介意的話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其實她完全不以為然,她的心裏也一直覺得在感情方麵易濁風絕對不是一個有肚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