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送信(1 / 2)

丞相府外無一人把守,就連大門也是緊閉著,門口台階前的落葉也掉落的滿地都是,婉兒有些疑慮,難不成葉天成不在丞相府?那他會去哪裏?

婉兒繞道了後院,一個飛身,輕輕鬆鬆的便躍到了府邸內。

顧不上到處查看,婉兒徑直走到了葉天成的廂房裏,房間坐落在丞相府的背陽處,所以盡管是白天,但整個屋子裏卻依舊暗暗的。

葉天成所住的廂房是由柴房改造的,雖然裏麵已經命人重新布置了一番,但門卻已經是久久未曾換過,也因為葉天成不大喜歡下人們總是來他房裏打掃,於是房裏的小角落裏堆滿積壓的灰塵,婉兒伸手推開門,古舊的木門‘吱呀’一聲的打開了。

婉兒警惕的四處張望,發現沒有人後這才大膽的踏了進去,卻在剛剛關上門的一刹,冰涼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婉兒心不規律的跳動了起來,問道,“誰?!”

婉兒被匕首抵住了脖子,不敢動彈,但卻從來人的衣袖間隱隱約約的聞到了淡淡的清香,味道極好聞,但卻也不像是塗過香粉的那種濃烈氣味,味道淡淡的,像是雨後荷花的那種清新的味道。

女子並未鬆開手中的匕首,而是輕聲反問道,“你又是何人,為何會到這裏來?”

婉兒笑了笑,道,“我想亂闖這裏的人是你才對吧。”

女子沒有心思和婉兒打太極,說道。“我問你,葉天成人呢?去哪裏了?”本來她此次來丞相府,目的也是為了見一見葉天成,看看他這個老狐狸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可又哪曾想到,丞相府大門緊閉,下人們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丞相府內都空無一人,就好像從未有人在這兒住過一般。

“我怎會知道?我此次前來也隻不過是奉命送信罷了。”

“奉誰的命?把信交出來。”女子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氣,鋒利的匕首一下子在婉兒的脖子淺淺的切開了一道口子,刀鋒也沾上了婉兒的血。

婉兒自知這個女人斷然不會對她這樣一個小人物手下留情,不交出信件就純粹等於是找死,婉兒把手探入懷中,拿出了葉芷菱今日交給她的信,遞給了女子。

“乖乖站好,別想逃跑,想抓住你我有很多種辦法。”

婉兒十分知趣的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做這種愚蠢的事,這樣我一點兒好處也討不到。”

女子鬆開了手中的匕首,把婉兒向房裏一推,然後便開始看起了手中的信。

“葉芷菱?”女子在看到封口處的蓋章後疑惑道。

“葉天成的女兒,當今皇上的婉妃。”

婉兒拿出長手帕緊緊的綁在了脖子處,傷口雖淺,卻還是流了些血,血一下子便浸過了手帕,粉色的手帕有一小塊被染紅了。

女子聽到後神色有了些微妙的變化,“婉妃?是燕逸寒親自冊封的麼?”

“是。哦,不,…又或者可以說,是燕逸寒最愛的人吧,為了葉芷菱,燕逸寒不知破了多少皇家的規則,登基數年,葉芷菱也是第一個懷上燕逸寒孩子的人,才剛進宮,就得到了最大的殊榮,直接住進了鳳合殿,惠妃也因她被斬頭,當然了,那些找她麻煩的也都一一被關進了冷宮。”

說到這裏,婉兒的眼神中浮起了恨意,葉芷菱,她到底是憑什麼?整日裏隻會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賤、樣子,來博得大家的同情,明明曾經為了嫁給慕容風要死要活的,轉眼才過了多久,她就拋棄了慕容風,跑到了皇宮還當上了最最得寵的妃子,慕容風呢?整日在慕容府裏借酒消愁,有一次甚至於都吐血昏厥了三日才清醒過來,然而葉芷菱,卻在皇宮裏享受著風風光光的日子,去傲來遊玩還要叫上慕容風,她知道每當慕容風看到她與燕逸寒時心有多痛嗎?她明白他的痛楚嗎?

女子從陰影中走了出來,道,“你很恨她。”

婉兒這才看清了她的大概模樣,女子一襲白衣,站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十分打眼,雖然用麵紗遮住了臉,但眼瞳卻顯得異常靈透,眸中的感覺竟與葉芷菱有一些相似,婉兒對上她的眼後,心中一咯噔,道,“我是很恨她,但這與你又有何幹?你到底是誰?”

“你無需知曉我的底細,你剛剛所說是否屬實?燕逸寒真如你所說般的那番寵愛她麼?”

“我何須騙你?是不是,你進宮一問便知,隻是,你又為何會出現在丞相府?你在盤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