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大門緊關,全府上上下下盡數失蹤,距離婉兒上一次來,也隻不過是過了區區幾日而已,在這幾日裏,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她無從得知。
白衣女子眨眼間閃身到了婉兒的身後,對著她的耳畔,輕聲道,“不要把見過我的事情告訴任何人,若是有第三人知曉,我會前來取走你的性命。”
窗外刮起了一陣大風,白衣女子的身影頃刻間消失在了廂房中,就好像未曾出現過一般,但空氣中殘留著的清香,在告訴著婉兒,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
片刻,廂房內的牆壁動了動,婉兒貓腰躲進了柱子後,緊張的看著壁畫。
牆壁像門一般,打開了來,從黑暗中走出來了一個男人的身影,婉兒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原來來者正是葉天成。
婉兒從柱子後走了出來,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要躲在那裏,剛剛的那個白衣女子又是何人?”
“這你不用管,反正是一個大麻煩,你這次回來到底有什麼事?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不要回來嗎?就不怕什麼有心之人跟著嗎?況且,現在也是菱兒懷孕中最重要的時候,不留在宮裏好生照料著,到處亂跑什麼?!”講到最後,葉天成幾乎是吼出來的,若不是在前些日子接到情報這個女人會過來,他也用不著帶著所有手下躲進這個密道,那個女人,實在是一個太大的威脅。
“奴婢是奉娘娘的命前來送信的。”
葉天成聽後走到了婉兒的麵前,問道,“信呢?”
“被剛剛那個白衣女子拿走了。”說罷,婉兒微微抬頭緊張的看著葉天成,葉天成的臉色變了變,道,“那個可惡的女人。”
葉天成問道,“菱兒怎麼樣了?宮裏,有沒有人對她打主意?”
“別的人倒是沒有發覺,唯一對小姐有敵意的怕是隻有晚晴公主了。”
“晚晴啊,那丫頭看來也是活膩了,早在幾年前,我就打算除掉她了,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那女人又被送進了重兵把守的寺廟裏,如今,她居然還敢獨自回來。”葉天成的眼神中有著可怕的殺意,他絕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到葉芷菱。
婉兒看著葉天成,又道,“奴婢上次已經警告過她一次了,不過隻怕她不會就此甘心,對於燕逸寒,她已經近乎達到了癲狂。”
“好好在宮裏保護菱兒,做得好了,你弟弟的日子也會更好過。”
“是。”
葉天成走到了桌前,拿出紙筆大肆揮寫了幾個字,隨後便塞進了信封中,道,“拿回去交給菱兒,這幾日都不要在回丞相府了,好生待在宮裏即可。”
“是。”
婉兒把信件放到了袖口,行過禮後便快速的出了丞相府。
——
而在另一邊的樹林中,白衣女子拿著葉芷菱的信坐在了樹幹上,猶豫片刻後,女子還是決定拆開信封一看。
撕開信封,女子拿出了裏麵的信,信中寫道:
自上一別,已有數月未見,雖不曾回來盼望,心中卻十分想念,父親所言,菱兒未曾忘卻,但到了今日,菱兒寫下此信,一來,是想知道父親的身子可否安好,二來,也是希望父親能打消那個可怕的念頭,逸寒是菱兒的夫君,亦是菱兒孩子的父親,雖不知父親為何要對逸寒下之殺手,但仍然希望,父親能看在菱兒的麵上,放過逸寒,不要在對他打那些主意,江山社稷,也斷然不是父親說接管就可,帝王之路,有多難走,菱兒在這幾月也看到了,逸寒整日有批閱不完的奏折,卻依舊為了我,騰出了不少的時日,光憑這一點,菱兒就已是有些慚愧,逸寒為了菱兒也打破了不少宮中的規矩禮儀,這些菱兒都看在眼裏,對於菱兒來說,逸寒是一個極其出色的丈夫,亦是一位好父親,此次因為蠻夷之禍,逸寒不得不帶兵打仗,菱兒也因此煩惱過,傷心過,絕望過,但菱兒依舊選擇相信他,若說慕容風是菱兒心中的一大塊傷痛,那麼燕逸寒,就是菱兒的命中注定,此生,菱兒已是他的人,若是他死了,菱兒與孩子,斷然不會獨自苟活,懇求父親,為了我和孩子,放棄那把龍椅吧,菱兒定會照料父親一世,願您身體安康,待到孩子出世之後,菱兒定會回來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