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逸寒與楚晏帶著兵馬,朝著主城慢慢行駛了過來,楚晏探頭探腦的四處觀望著,“怎麼會這麼安靜啊?不像是一個主城該有的樣子啊,他們該不會是都躲在暗處準備隨時算計我們吧?”
“我想應該是淩風得手了。”
燕逸寒與楚晏走到了主城的城門處,兩人雙雙跳下了馬,楚晏抽出了腰間的佩劍,道,“大家都注意腳下。”
“如果我猜的沒錯,布努哈赤已經逃離主城了。”
楚晏與燕逸寒隨著聲音的源頭抬頭望去,淩風正一本正經的坐在宮殿的房簷上頭看著他們,而之前穿著的侍衛服也早已經被他換了下來。
淩風跳了下來,走到了燕逸寒身邊,說道,“估計布努哈赤在這宮裏挖了一條巨大的密道,不然的話,不會我一直坐在這裏,卻沒看到任何人出來,反而一直有下人不斷的進去。”
“布努哈赤老賊果真是狡猾,隻怕,現在這座主城裏的東西早在數月前就盡數被他轉移出去了。”
“他們這樣躲躲藏藏的有什麼意思?明明兵馬比我們多了不知道多少倍,還是說,布努哈赤他們連跟我們堂堂正正打一場的勇氣都沒有,我說皇上,我看我們應該不出二個月就可以掃平這裏了,原來布努哈赤這老頭也沒你們說的可怕啊。”楚晏的心情有些放鬆了下來,本想著今日定是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大場麵,誰知整個主城都空蕩蕩的,蠻夷人早就撤退的無影無蹤了。
“不過我說淩風啊,你也真是有本事啊,先前我還以為你是騙人的,居然還真能把正門的守衛全部搞定,告訴告訴我唄,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猜想,布努哈赤那老頭子一定被你給氣瘋了,哈哈哈哈。”楚晏哈哈大笑了起來,淩風與燕逸寒的麵色卻並不像楚晏那般的輕鬆。
淩風拍了拍還在大笑的楚晏,說道,“走,我們三個進宮殿看一番,看看布努哈赤的密道挖在哪兒。”
“行。”
燕逸寒示意要大軍先留守在殿外,並囑咐他們,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就馬上放煙霧彈來告知他們。
楚晏驚歎道,“這布努哈赤就這麼有錢?能把宮殿裝飾成這樣?”
“別管這個了,記住正事是什麼。”燕逸寒仔細的觀察著周邊的牆、椅子,壁畫。
“是,皇上。”楚晏的心情倒是出奇的好,任憑燕逸寒怎麼說教,都點頭稱是。
最後,在布努哈赤坐著的龍椅下,發現了沒有被掩蓋完全的密道入口。
燕逸寒掀開了上麵蓋著的地毯,一個黑洞顯現在了三人的麵前,楚晏看著黑漆漆的洞口說道,“這兒居然還真有一個密道啊。”洞內傳來了楚晏的回音,風隱隱約約的從洞內刮上來。
“下去看看。”說著,燕逸寒與淩風就準備往下跳,楚晏一把拉住了兩人,看了看下麵,說道,“都不仔細瞧瞧就往下跳?下麵還指不定有什麼,說不定布努哈赤在底下放了幾十條毒蛇,這一下去,我們豈不是死定了。”
楚晏吞著口水,又繼續道,“我們三兒,可有些不夠吃。”
燕逸寒與淩風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然後便紛紛跳了下去,留下了楚晏一人蹲在宮殿上,楚晏雙手摸向額頭,趴在洞口上,大喊大叫著說道,“我說你們兩個,是準備徹底無視我嗎?下麵到底什麼情況,沒什麼蟲子吧?”
“放心吧,蟲子我倒是還沒見到,你下來吧。”淩風的聲音傳了上來,楚晏握了握拳,喃喃自語道,“橫豎就是一死,豁出去了。”楚晏跳進了黑洞,淩風手拿著火折子在洞裏四處照著,洞內不同於上麵,濕氣很大,呼吸間都能感覺到一種不舒服的氣息,火折子的光亮並不足以照亮整個密道,想要看前方是什麼情況,唯有一直朝前走。
楚晏拿著火折子帶頭走在了最前,燕逸寒緊跟其後,楚晏一邊跟著,一邊小心謹慎的四處看看,“這還得走多久啊,這裏麵待久了還真是怪滲人的,差不多得了,我們上去吧,現在去追,也追不到布努哈赤了,我跟你們倆打賭,他這會兒一定跑的比猴兒還快。”
淩風笑道,“我想你上輩子一定是吊死的。”
“我怎麼死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麼會知道?”
“因為你舌頭長啊,話簡直不要太多,我還真是佩服燕逸寒,一路上還能忍得住不動手,換做是我,應該早就向你揮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