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努哈赤用力的把黑棋子兒放到了棋盤上,棋盤被布努哈赤這一下直接弄斷,裂成了兩半。
“說吧,你到底是誰?進到我的宮殿裏,你想幹什麼?!”布努哈赤猛然站了起來,雙目怒斥,眼睛中若隱若現冒著紅紅的血絲兒。
淩風看著布努哈赤的模樣,知道自己已經瞞不下去了,笑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從你進到宮殿遇見宮女的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人向我報告你的消息了,沒錯兒,你偽裝的幾乎就與雲鶴一般模樣,在你進花園的那一刻我還有些錯覺,甚至覺得你就是雲鶴,因為這張臉,實在是太像了。”
“什麼地方讓我露的陷。”淩風站起了身,心裏盤算著一會兒打起來自己要怎麼逃。
惜梅拿起了桌邊的玉骨扇,邊扇著邊笑道,“外貌上你已經是天衣無縫了,但你卻遺漏了一點…,雲鶴,早在幾日前就已經被燕逸寒砍下左臂了,可你,在踏進花園的時候,雙手端著盤子走進來,現在,你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了麼?”
“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時間太急都忘了這茬,看來,你們是故意把我引進這裏了?”
布努哈赤說道,“說說吧,是誰派你來這兒的?是不是燕逸寒?若是你肯對我們坦誠相待,我可以考慮饒你不死。”
“我想布努哈赤你也明白一個理兒,受人之托必忠人之事,我既然答應了替人辦事,就自然不會透露出他的消息,況且,我也不覺得你們能奈我何。”淩風微微扭動了脖子,臉上並未出現緊張的樣子,淩風自小便已經孤身一人在江湖中闖蕩,樹立的敵人簡直數不勝數,想要他命的人也絕不在少數,他何曾懼怕過?手上也早已是沾滿了血腥。
惜梅逐漸朝著淩風走來,說道,“這麼說,你是存心要與我們作對了?”
“你說錯了,…是你們要擋我的路。”說話間,淩風躍起朝著布努哈赤跳去,惜梅急忙叫道,“陛下小心。”
淩風的短劍也早已不知什麼時候抽出,布努哈赤自然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在淩風躍起的一瞬,布努哈赤拿起了桌上放著的瓷盤,電光火石間,淩風斬斷了布努哈赤手中的瓷盤,碎瓷片‘嘩’的落在了地上。
布努哈赤被淩風震出的內力打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布努哈赤手撐著柱子站穩了下來,道,“你到底是誰?怎會有如此內力?”
惜梅挪著步伐慢慢走到了淩風的身後,淩風被逼站在了涼亭的正中,布努哈赤與惜梅一前一後夾擊著。
突的掛起了一陣大風,卷起了地上麵的那些細沙與灰塵,惜梅梳起的發髻也被大風吹的飄落了下來,披散在了肩上,惜梅把頭上戴著的發簪取了下來,丟在了地上,道,“撕下你的麵具,讓我們看看你的真麵目吧。”
“在對我這麼不利的條件下,你覺得我會笨到摘下自己的偽裝露出真麵目給你們看麼?”淩風邊說著話邊打開了短劍的劍柄,打開後,隻見裏麵劃落下來了另一把匕首,淩風雙手握劍,凝視著左右站著的兩人。
惜梅的目光看向了淩風手中的短劍,笑道,“這把劍做工倒是有趣的緊,一會兒殺掉你之後,你應該不介意我拿走它吧?好劍需要好的主人,尤其需要一個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主人。”
淩風雙手揮舞著短劍,道,“若是你真的喜歡,那麼就殺了我吧,不然,你永遠也得不到。”
惜梅抬起了右手,道,“這可是你說的,我的暗器,可是很鋒利的哦,而且,…見血封喉。”
淩風的眉頭微微有了些微妙的變化,果然不愧是那個人的女人,就連狠毒這一點也與他想象的很,況且,惜梅又本就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用暗器的好手,從沒有人能在她瞬發的暗器中存活下來。
布努哈赤也從腰間抽出了長劍,鋒利的劍閃閃發著亮。
淩風挑眉,笑道,“女人可不要太狠毒了,會沒人要的。”
這句話像是觸碰到了惜梅的底線,惜梅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惡狠狠的盯著淩風,道,“等到你被我的暗器紮成一個馬蜂窩,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的嘴裏還能說出些什麼話來!”
惜梅用力一揮袖,袖口朝著淩風射出了幾十把密密麻麻的黑色暗器,淩風一躍跳到了桌子上,在暗器發出的瞬間踢出了一個盤子,盤子一下打落了十幾把暗器,淩風單膝跪在桌子上,雙手拿著短劍‘嘩’‘嘩’的打落下了一把又一把的暗器。
惜梅皺著眉看向了淩風,說道,“怎麼會?居然全部打掉了,你該不會是之前在樹林裏的那個男人吧?”